張風勇兄弟倆在醫院對麵的電話亭買了一份柏林當地的地圖。

他們回了病房裏,首先研究了三條路線:一條是從醫院前往機場的路線,一條是通往化工品商店的路線,一條是安全撤離回醫院的路線。

他們將這三條路線熟記在心,商量了一下,覺得從夏朝墨下飛機直達下榻賓館的路上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因為他們居住的地方多半是軍事重地周圍的酒店,方便軍事訪問。

那種地方,都是軍事重地,人手更多,武器裝備也更為周全先進,根本無從下手!

來接機的肯定有德國的軍方人員,但是肯定不會有酒店周圍布控的人多。所以他們可以冒險一試。

兄弟倆商量好具體方案之後,張風勇道:“最後的這一步,你帶著少夫人先走,我善後。”

他知道虎少心裏對夏朝墨的恨,今日若不趁機將夏朝墨斬殺了,虎少是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而一旦夏朝墨出事,C國必然要德方做出解釋,屆時全城戒嚴,那將是比搶人還要艱難惡劣的環境。

張柏然不答應:“豆豆就要回來了,你跟嫂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我不答應!”

“你跟水香不也是剛剛在一起嗎,好歹我已經有了豆豆,有了個後,我是做大哥的,關鍵時候你別跟我爭這個,把少夫人搶回來才是真的!”

“不行!少夫人就是我太大意才會弄丟的,我有責任找回來!”

“別爭了,C國距離德國航班需要十六個小時,我們現在趕緊準備東西!”

“好!”

張柏然盡管答應了,但是心裏卻沒有答應。

兄弟倆披著夜色,從醫院門口打了個車就出門去了。

秦懷虎的手術是晚上八點結束的。

長長的令人倍感煎熬的廊上,王德俊跟水香全都雙手合十在祈禱著,當手術室的燈滅掉的時候,他倆一擁而上,看著護士推著秦懷虎出來,王德俊當即看向夏捷:“表叔!我哥怎麼樣?”

水香也急忙道:“爸爸,表哥怎麼樣?”

夏捷跟身後的德國醫生們對了個眼神,然後微微笑著,道:“還算順利。臥床休息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王德俊這才明白,為什麼秦懷虎之前在電話裏對夏朝元說,讓他一定照顧好趙知靜十天的周全,說十天後去找她。

原來秦懷虎是一早就算好的!

病床上,秦懷虎手背掛著輸液袋,兩眼安然地閉著,他被注射了全麻的藥物,所以現在還在睡眠中。

淡淡的白色燈光傾灑在他俊朗的臉頰上,他像是一個暫時生了病的乖寶寶,不哭不鬧,隻是安靜地睡著。

水香紅著眼眶看著他被蓋住了薄被的腿,道:“張風勇跟張柏然他們一定在病房準備好了,我們快回去吧!”

這幾個小時不見他們兄弟倆,一定是在病房裏張羅著,要麼張羅晚餐,要麼張羅著給秦懷虎做些補品。

也不知道沒有遊秋馨在,這兄弟倆的手藝如何。

現在聽說秦懷虎沒事了,王德俊跟水香這才感覺到胃裏空空的,很餓。

然而,當他們趕到豪華病房的時候,一室一廳裏遍尋不見張風勇兩兄弟的身影!

水香擰起了眉頭,白皙的小臉有些錯愕地盯著王德俊:“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剛剛出去?還是馬上就要回來了?”

王德俊沒說話。

他想起之前張風勇的話,心裏擔憂不已。

等到把秦懷虎安置好放在病床上之後,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華燈初上、霓虹閃爍,那個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大了!

會不會是這兩兄弟不知死活地去搶人了?張風勇跟張柏然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一看就是商量好了全都故意不接的,真是愁死人了!

側過身,他看著床上沉沉睡著的秦懷虎,暗惱自己的思維為什麼就沒有秦懷虎這般周全強大,可以像算命先生一般,將什麼事情都看得透透的,算的準準的!

病房裏就剩下水香跟他了,他根本不敢走開,怕水香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走到病房門後,從門後貼著的醫院餐廳餐單上,他打電話點了幾分東西,給自己給水香先填飽肚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