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病房裏一切恢複如常,趙知靜直接一屁股坐在床邊,拍拍小心髒。
王德俊也是嚇得不輕,夏捷更是回了沙發前坐下,抓起水香之前削好的蘋果大口大口啃著,好像在減壓。
秦懷虎瞧著趙知靜耷拉著小腦袋的模樣,好笑道:“想不到你紮針的技術還挺純熟的。”
這丫頭,別看她柔柔弱弱的,實則是遇強則強。
就一般的小人兒,麵對一支軍隊手持長槍齊齊對著自己,哪有麵不改色心不慌的?
她卻是有條不紊地給他紮針,手指頭都沒抖一下,一次成功了。
趙知靜抬起眼,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其實她心裏真的是嚇死了的,隻是:“我怕歸怕,但是一想到那是你的血肉之軀,我就、就不敢大意,我怕弄疼你了,所以紮針的時候其實是心無旁騖的。但是一轉身後,我怕的樣子,不是裝的,是真的。”
她垂著睫毛,一邊說,一邊時不時地瞥他一眼。
那小模樣真是勾死人了,聲音還軟軟糯糯的。
秦懷虎當即掄起拳頭朝著床單砸了過去:“風勇!”
剛才那一隊德軍進來,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小乖,那麼短的褲子,那麼修長白皙的嫩生生的雙腿,可叫那些人占了眼福去了!
這家夥答應去買長裙的,買去哪兒了?
張風勇當即想起來了,從門口過來,道:“我這就去買!”
誰知道,張柏然是緊接著就響應了的:“哥,我陪你去!”
待他們兄弟離開之後,秦懷虎來開身側的被子:“上來。”
“啊?”
趙知靜小臉一紅,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呢,還有夏捷也在,表舅就是長輩啊,怎能當著這麼多人麵跟他同床共枕。
這種事,等晚餐後,大家退下了,就他們倆準備睡覺了,關起門來再做才是對的。
秦懷虎的聲音又重了些:“上來!”
蓋上被子,腿就露不著了。
趙知靜最擅長的,就是在不想得罪人的時候適當地轉移話題。
比如當下!
“對了,我好想我爸媽,訂婚前一天忽然失蹤,他們一定嚇壞了。你手機借我一下,我趕緊給我媽打個電話!”
焦急的小模樣,說著不做不可的理由。
秦懷虎墨眉輕挑,有些無奈地遞上手機,卻還是不甘心地道:“你也可以上床打的。”
趙知靜接過,訕然一笑,手機到手就不理他了。
往床尾的位置一坐,她笑眯眯地撥著電話。
電話撥出的一瞬,心尖兒都是熱乎乎的,因為媽媽的手機號碼,在秦懷虎的手機裏,存的是“嶽母”。
電話很快被人接通,武天花激動地聲音掠了過來:“小虎!是不是有知靜的消息了?”
當母親的聲音傳過來,趙知靜的鼻子當即一酸!
連日來的委屈湧上心頭,那是怎麼都壓不住的。
她捂著話筒哽咽了一下,努力調整呼吸後,又站起身來。覺得在這裏打電話,周圍人全都看著呢,太不好意思了。
她走到了裏麵的洗手間裏,關上門,這才抱歉地說著:“媽媽!是我!”
武天花聽見她的聲音,也跟著哽咽起來:“寶貝啊!你這個傻丫頭啊,有什麼事情不能跟小虎好好說說啊,你跑什麼啊!”
趙知靜捂著嘴,擦擦眼淚。
她還沒有來得及聽秦懷虎說具體,卻將所有的埋怨照單全收:“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跟爸爸擔心了。青城那邊的親友,沒法解釋,讓你們跟著丟臉了吧?”
“沒有沒有,你不要擔心這個,隻要你跟小虎好好的,其他人都不是問題。關鍵是,女兒啊,昨天天海市市委親自來了我們家裏,送上一個錦盒,裏麵有上裱的一副字畫。”
說到這裏,武天花很是不安,情緒也滿是忐忑:“女兒啊,你跟媽媽說老實話,小虎跟皇室、、這個,我們、、”
趙知靜一愣,有些詫異:“怎麼了嗎?”
“這字畫上寫著【佳偶天成】,還蓋上了陛下跟慕柔夫人的私印!”武天花說著,又道:“市委來咱們家裏的時候,還說,這是上麵說了,指名送給你的結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