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俊就這樣華麗麗地暈過去了。

張風勇接住他的身子,將他扶到沙發前半躺著。

趙知靜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她猛然轉身,就看見秦懷虎的手掌舉在半空中,表情古怪地看著她。

“你,你要把我打暈?”

趙知靜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秦懷虎當即收回手掌,靦腆地紅了耳根,對她笑了笑:“怎麼會,我怎麼會舍得這樣對你?”

上前將她擁在懷裏,她氣的紅了眼眶:“你要是敢打暈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

“不會,不會的,我保證不會的!”

秦懷虎一邊很溫柔地在她耳邊細語呢喃,一邊趁她不注意,精準地一掌劈在她後頸上,趙知靜兩眼一閉,就這樣暈在了他的懷裏。

他將趙知靜打橫抱回房間的床上放好,又令張風勇趕緊給張柏然打電話。

張風勇很快站在臥房門口彙報著:“虎少,柏然說宅子租好了,是個在海邊的二層花園小洋房,門口有沙灘,裏麵設施都很不錯。他已經交了押金,正準備跟莫善一起回來接我們過去。”

秦懷虎眯了眯眼:“讓莫善跟水香留下,讓柏然帶人回來把德俊還有小乖接走,動作要快。”

“是。”

須臾——

一個兵背著王德俊,張柏然親自抱著趙知靜,在秦懷虎依依不舍的眼神下,悄然從雜物間後的緊急出口沿著樓梯直下25層安全撤離。

於此同時,張世友在自己的套房側窗上,拿著望遠鏡對下看著。

剛才秦叔寶已經來過電話了,直接就問王德俊是自己來的,還是跟著秦懷虎一起來的。

張世友隻說:“隻看見王德俊了,別的人都不認識。”

秦叔寶卻篤定道:“知道王德俊要來T國找你,秦懷虎就不可能坐視不理。因為他是程家的嫡孫,程家的男兒天生就對親情特別在意與維護。”

張世友沉默不語,擺出一副心情很是低調的樣子。

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幫著秦叔寶分析什麼,她若是分析了,方向是錯的,秦叔寶看出來就等於她暴露了,方向是對的,秦叔寶讚同了她更安全了,卻又對秦懷虎他們不利了。

而秦叔寶特別能夠理解張世友的心情。

他把這一切歸結為愛情。

見張世友始終沉默不語,他又道:“你不要想太多。如今見你這幅模樣,我就想起了我對慕柔的感情。王家的子孫,不論男女,都是如此令人著迷。”

張世友:“爸爸,我會努力忘了王德俊的。”

“嗬嗬,這個容後再說吧。隻是乖女兒,你可否想過,他們能來這裏找你,足以說明他們對於南宮墓葬群的事情已經有所掌握了。”

秦叔寶的口吻如雲端吐霧,看似柔軟,卻暗藏凶險。

張世友不敢隨意搭話,隻是詫異:“不會吧?這件事情就連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還是爸爸你親口告訴我的。”

“不然他們怎麼會找來這裏?”

“……”

“我不能傷害慕柔的兒子,她會恨我的。”

秦叔寶的口吻似乎很悲傷,也很頭疼的樣子:“但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還以為我好欺負。尤其,我們已經到這裏了,就不可能半途而廢,任何人,都不足以阻止我們前進的道路。”

“爸爸的意思是什麼?”

“觀察你現在所住酒店的所有動靜,我已經得到資料了,有那孩子手下的張風勇開了一間總統套房的記錄。我們白日裏不便下手,畢竟那是別人的地盤。但是一入夜,就不要心慈手軟了。除了秦懷虎跟王德俊的活口,餘下的人,誰也別留,通通給我滅掉!”

“留著虎少跟王少,豈不是放虎歸山?”

張世友不覺得秦叔寶會給自己自掘墳墓。

她要問清楚秦叔寶的意圖,找機會幫著秦懷虎他們突圍!

秦叔寶道:“軟禁他們,留著他們的命,將來總會有用的。”

“知道了。”

“那孩子跟我過過招的,是個心思縝密的,很有他爺爺當年殺伐果決的風範。所以你要小心點,謹防他秘密轉移。”

“好的。”

於是,通話結束後,張世友便一直親自盯著樓下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