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世界很精彩。
金燦燦的陽光,柔柔的海風,還有綿軟的沙灘,漂亮的椰子樹。
程裕順一下車,就開心的不得了。
“等這件事情解決了,我也要帶著珠珠去環遊世界,就好像我父母那樣。”
他的眸光裏沁著柔柔的清亮,不管風多大,不管沙多大,都無法模糊他所直視的遠方。
當天山推著他來到別墅大廳裏的時候,就發現,這屋子裏有一個漂亮的不得了的,跟莫善像極了的、高高瘦瘦的小丫頭!
還有一個頭發火紅色,個子不高,但是五官標誌極了的小丫頭!
天山頓了頓,程裕順卻是嗬嗬笑了起來:“這兩個,一個是你孫媳婦,一個是我孫媳婦。”
趙知靜跟水香木訥地從沙發前站起來。
因為要見程運順夫婦,所以趙知靜還是上去換了一條比較得體的短袖長款連衣裙,還是鮮嫩的鵝黃色的。
水香也不敢怠慢,她那些隻到大腿根部的牛仔短褲全都收起來了,換了一條長長的牛仔褲配球鞋。
兩個姑娘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齊齊盯著門口的人看。
直到張風勇跟張柏然小心翼翼幫著唐安顯把行李箱都拉進來的時候,趙知靜瞳孔一縮,幾乎激動地脫口而出:“皇爺爺!”
“哈哈哈!”
程裕順笑了。
他緩緩走過去的一路,屋子裏暗暗守護的戰士們全都傾巢而出,整齊地站好隊列後對著程裕順敬著軍禮:“首長好!”
程裕順笑著搖頭,指了指身後的唐安顯:“他才是你們首長,我退休了。”
唐安顯這樣的人物,早年就已經嶄露頭角,尤其加上他尊貴的身份,身上還流淌著一半的皇室血液,他的事跡,他的照片,早就被大家熟知了。
當看見唐安顯的正臉時,戰士們更是激動無比,一個個站的筆直筆直,都想要給他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首長好!”
唐安顯知道他們是父親指派給秦懷虎的,點點頭,一揮手:“散去吧!”
於是,戰士們隱下,各忙各的。
趙知靜轉身去泡茶,親自端了一杯過來,就要放在茶幾上:“皇爺爺,喝茶。”
程裕順沒等她放在茶幾上,就已經伸手接了過去:“嗯。”
他扭頭看了天山一眼:“你去跟你家孩子聚聚,不用總是跟著我,我又不是犯人。”
天山心中感激:“是。”
於是,他指了指自己的棕色行李箱,對著張風勇張柏然揮揮手,進了張風勇的房間裏去了。
水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特別拘謹。
想跟著張柏然進去,又覺得自己還不是他們家人呢,想要留下,又覺得聽太上皇跟趙知靜說話不大好。
程裕順瞧出她的拘束,揮揮手:“隨便坐吧。你爺爺對我L國也是有功之臣,你們這些孩子們,都是後起之秀,是我L國的未來。”
“不敢不敢。”水香連連擺手,挑了個距離程裕順最遠的沙發坐下,然後不再開口。
程裕順也不再跟她說話了,隻是抬眼,細細打量著趙知靜。
他瞥見她通紅的眼眶,還有紅撲撲的小鼻頭,一看就是哭的久了,用紙擦的。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程裕順嚐了兩口茶。
是紫薇茶,跟上次程運順帶進幻天閣給他的是同樣的味道。
喝了點,放下,他還未語,趙知靜已經等不及了:“皇爺爺,您帶了多少兵來啊?”
程裕順一聽,樂了。
他將茶杯緩緩擱在桌上,眉宇間盡顯運籌帷幄的自信,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趙知靜心亂如麻:“我覺得,您一定沒帶兵來,因為太遠了!所以您跟T國借了兵,對不對?”
程裕順似乎是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也不會。”
秦叔寶的事情,說白了,也算是皇族家事,若是真的拿到外麵說起來,就是家醜外揚。
這也是為什麼,他可以來,但是程運順夫婦不可以來的原因。
他已經隱居多年,近三十年不曾露麵的人,忽然出現,就好比剛才在機場,這些小輩們,一個個如雨後春筍冒了出來,他也老了,再也不是當年的模樣了,沒有人會認出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