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風呼嘯而過,秦懷虎此刻已經無暇顧及太多了。
直升機就在眼前,它不需要鑰匙,它是依靠機載電源的電力啟動的,隻需要摁下一個按鈕。
這個常識秦懷虎是清楚的,可是他不會開啊!
說句不怕丟人的話,他快三十歲了,連汽車駕照都沒有呢!
可是他此番故意跟著秦叔寶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秦叔寶的大本營他已經完全清楚,就連這三個合夥人之間的關係他都搞清楚了!
他不走,留下來,等著秦叔寶請客吃飯?
白皙的手指輕放唇間,悠揚的短哨吹起,突兀地掠起夾在旋律優美的笛聲之間。
但見一道犀利的小身影直掠而來,一頭撲進了秦懷虎的懷裏!
秦懷虎也沒看清小鷹此刻別扭的姿態,隻是抱著它豁出去一般飛速朝著最近的一架直升機狂奔而去!
秦叔寶急紅了眼,卻根本不敢停下笛聲!
夏朝墨若是死了,什麼都完了!
因為C國軍隊目前隻聽夏朝墨跟夏朝墨的外公耶律楚希的,夏朝墨若是在這裏死了,耶律楚希的炮火不會再接著對準L國,而是會對準他的小島,也對準他!
他隻能一邊以優雅地姿態悠哉地吹著笛聲,一邊眼睜睜看著秦懷虎打開了直升機的門鑽了進去!
他氣的幾乎吐血,卻還要穩住情緒控製笛聲!
但見那安靜沉睡的螺旋槳忽然轉了起來,越來越快,秦懷虎的直升機就這樣緩緩升了起來,雜亂無章地在他的頭頂飄來飄去的。
當直升機飄了十幾秒後,便穩穩地升了起來!
螺旋槳盤旋而出的巨大風浪整得秦叔寶幾乎睜不開眼!
他彎下腰去,逼不得已地伏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在對秦懷虎的方向頂禮膜拜!
耳畔嗡嗡作響的,全都是直升機的聲音,他握緊了手中的笛子,不顧一切地朝著天台邊緣爬過去,趴在地上俯首一看,但見湖邊亂作一團,那些鱷魚沒了笛音的控製全都狂躁起來,許多手下劃著小船已經將夏朝墨從湖底撈上案去,一支支小分隊的士兵為了成功救出夏朝墨,都扛著槍支對準了襲擊小船的鱷魚,一時間,亂作一團,情勢非常凶險!
忽然間,秦懷虎的直升機又落了回去!
秦叔寶抓著笛子扭頭看過去,但見一道頎長的身影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迅速朝他奔跑過來!
秦叔寶搞不懂這孩子怎麼已經飛走又飛了回來,但見,秦懷虎來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忽而對準他的腦袋砸了一拳!
秦叔寶的世界一片荒蕪!
迅速將他扛在肩上,秦懷虎就這樣生擒了秦叔寶,將他塞進了直升機裏,一並帶走了。
如果說剛才的起飛,是秦懷虎練練手的,那麼此刻他已經摸出了門道了,當直升機穩穩升起並且循著小乖的方向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心中無可抑製的興奮感是這般強烈而真實!
“哇哦~!哈哈哈~!”
像個天真的大孩子般歡呼起來,他愉悅而充滿了朝氣。
雖然驚險,但是他嚐試到了狂奔的滋味,愛上了耳畔有風呼嘯而過的感覺。
不曾全力奔跑過得人,不會理解到內心深處對於狂奔的渴望。
垂眸一看,下麵無數的人還在湖邊為了救夏朝墨而忙碌著,當那些人變成極小的點,又消失不見後,秦懷虎想起他的小乖,眸光無限溫柔。
“翻雲,我們回去了!”
不知道周圍的路線,但是他記得那片海,記得陪著小乖在臥房窗口看著海的時候,太陽該在的位置。
驕陽西下。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張風勇剛剛講完盜墓的事情,就與張柏然一起拿了最大的地圖過來,滿是懊惱地說著:“我們根據世友提供的線索,怎麼都找不到那樣的孤島。”
趙知靜垂頭喪氣,一雙小手糾結不已。
大叔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飯,有沒有受傷。
然,就在程裕順也細細打量眼前地圖的時候,一道暗啞的嘶叫聲傳來的,那是小鷹的聲音!
眾人一愣,就看見覆雨在大廳的上空盤旋了一圈,然後撲騰著翅膀就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