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河風很靜。
此刻傾容傾藍都在家裏備戰高考,可是傾趙卻拉著天正站在樹後討論動不動手的問題。
天正畢竟是張風勇一手帶大的,二十出頭卻格外沉穩。
他思忖了兩秒便小聲回應道:“三殿下,我們回去通知陛下然後、、”
“通知就打草驚蛇了!哪一次不是我通知他然後打草驚蛇的?”傾趙非常認真地看著天正,放了狠話:“豆豆哥,如果你跟我出來隻是為了拖我後腿,我就隻能一個人去了!”
冷漠的字眼,如針尖般紮在天正的心尖上。
他當即認真回答著:“一共十把,賓館的背包裏有更多,隻是沒帶身上。”
傾趙回應了他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眼神,幽幽的目光再次朝著不遠處掛著紅綢的宅門望過去。
月色下,宅門前四個男人,一邊吸煙一邊聊天,看起來都很能打。
這裏是中緬邊境,各色人群都有,魚龍混雜,敢在這裏販賣婦女的,還是勾結了當地土豪的勢力,隻怕身上沒準還有槍。
他們都沒有穿防彈衣,還隻有兩個人。
傾趙凝眉認真細看,靜靜等了好一會兒,發現裏宅又出來兩個男人,換了那四人中的兩個,餘下的,去了隔壁的宅子裏休息去了。
努力分析了情勢之後,傾趙開始計算從這裏跑回賓館所需要的時間。
假設他背著貝拉,天正背著傾羽的話,又要多少時間。
想著想著,傾趙不由深吸一口氣,對著天正吩咐了起來:“一刀斃命,不能留給他們開槍的機會!”
一來,開槍的話,寨子裏的人全都知道了,罪犯的同黨若是趕到,他跟天正都會沒命的。
二來,子彈無眼,也許那一聲槍聲就是穿透他們自己身體的。
傾趙說完,伸出手去:“給我兩把飛刀,你射死門口那四個,掩護我衝進去。裏麵是個什麼情況,我進去就知道了。”
為了貝拉,這些年傾趙將自己練成了小孫悟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射擊、拳擊、劍術、格鬥等等,他全都隻學殺招!
因為他不斷提醒自己,很可能貝拉會因為一秒鍾的差池而與自己擦肩而過,而這一秒的差池也許是他學藝不精造成的。
他不能夠容忍這種可能。
天正大驚失色,道:“您掩護我進去!”
外麵隻有四個人,怎麼都是四個人,隻要不驚動隔壁宅子裏的同夥就沒事了。
但是疑似關著貝拉的宅子裏,究竟是什麼情況,裏麵有幾個人,有沒有槍,貝拉跟傾趙究竟在不在,這些都沒有人知道。
而傾趙則是冷冷看了一眼天正。
他一言不發,卻是驚得天正麵色蒼白地彎下腰,主動遞上了六把飛刀:“三殿下,我掩護您。”
傾趙挑了下眉,看著眼前的飛刀,又聽天正道:“門口四人,一刀一個,我能解決!”
“好!”
傾趙答得幹脆,卻還是隻拿了兩把,轉身就跑了。
天正:“、、”
瞧著三殿下匆忙離去的身影,他情急之下隻能迅速摁下了張風勇給他的追蹤器上的信號。
與此同時,總統套房書桌的電腦上,天正所在的坐標區域,忽閃出一個大大的紅色的SOS!
夜色下,傾趙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膽怯,他側身貼著古樸的牆壁前行,這樣的話,路燈灑落後投射出的影子,是掃在牆上的,而不會落在地上讓人發現。
每一個毛孔中都有一種興奮的因子在發酵!
他想要見到貝拉,刻不容緩!
可是,當他用力摁住胸口即將跳出的心髒時,卻聽見見空氣裏有重物被狠狠砸落的聲音,還有一道女子淒厲的哭喊聲:“啊~!不要碰我~!”
這一秒!
傾趙隻覺得,自己活不成了!
房內——
原本幫著貝拉說要把妹妹送來的男人,卻忽然闖入了她的房間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一邊的桌子上,還有一條當地新娘出嫁當天要穿的民族服裝,他剛才哄著貝拉說,讓她好好吃飯,然後她妹妹就快來了。
貝拉的雙手被他解開,流著眼淚啃著玉米麵做的黃色的饅頭,大概是看她要給他們賺錢了,所以今天的夥食很好,還有大蝦跟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