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期盼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忐忑。
好像無比希望貝拉可以給他發個信息,又無比害怕貝拉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盯著程運順,又開始搜索天正的身影,因為天正很周到,張風勇他們的一些經驗都會傳給天正,跟在傾趙身邊,天正就沒有掉過鏈子的。
“天正哥,我手機呢?”他的肩骨是真的疼啊!
連著肌肉,神經,全都腫了,能不疼嗎?
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麵色蒼白的很,心心念念卻是貝拉的消息。
天正當即揚起頭,一看他那樣子,程運順就知道一定是帶了!
程運順麵色一沉地打斷了天正的回答,道:“我放車裏了!”
天正頓了一下,太上皇有其他意思的話,他自然隻能尊崇,不能隨意拆穿!
傾趙不解的眼光看向了程運順,程運順笑了笑,有些心疼地望著他,拿過紙巾幫他擦擦額上的汗:“傻小子,你早上忽然高燒了,藥醫給你施針隻能降溫,不能退燒,隻能把你送醫院了。手機我是拿著的,我就怕你醒來要用,但是下車的時候太急了,我丟車上了。”
說著,程運順扭頭,對著天正道:“去下麵拿!看看貝拉小姐的短信,到了沒,快點給我們傾趙送過來!”
“是!”
天正一下子就懂了!
他當即出門了,西裝口袋裏裝的就是傾趙的手機,隻是他不能當著傾趙的麵拿出來。
太上皇那番話,就是讓他躲遠點,趕緊聯係貝拉,貝拉的短信發過來了,再拿過來給傾趙看。
這是長輩對小輩的疼惜的手段,天正懂得。
他走到一邊的長廊上,在傾趙手機裏看了看,沒有任何短信,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聯係人裏找到了貝拉的電話號碼,用他自己的手機直接撥了過去。
貝拉此刻正跟著沈帝辰夫婦一起徜徉在公園湖上的小船上。
這是一種老式的遊船,小鴨子的樣子,是讓遊客像踩自行車一樣踩的。
沈帝辰告訴貝拉,說貝拉小時候隻坐快艇,坐遊輪,後來來了這裏發現有這種腳踏船,興奮的不得了。所以他想著帶她過來看看,多多呼吸新鮮空氣,多多沐浴陽光,增長見聞後,自信自然會跟著漲上來!
貝拉手機響起來,她盯著屏幕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而沈帝辰當即挑眉:“是天正。”
商人對於數字格外敏感,一些特殊的人的手機號,看過兩三遍,不用刻意去記也能記得。
就像他們工作時間長了,隨便做個演講報告,各種精密的數據從口中溢出,誇誇其談,那是很簡單的事情。
貝拉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天正不是跟在傾趙身邊的?
“接吧,不然我來接?”沈帝辰看出女兒的忐忑,所以想了個折中的方法,貝拉卻是深吸一口氣,接了:“喂。”
當貝拉的聲音掠過耳畔,帶著絲絲湖風的時候,沈帝辰夫婦都微微一笑,對女兒投去了讚賞的眼神。
而當天正聽見貝拉的聲音之後,整個人如釋重負、又格外緊張起來,對著貝拉道:“貝拉小姐!我們三殿下住院了!這次病的很嚴重,他醒來之後飯也沒吃,什麼也沒做,就要自己的手機看看您有沒有給他發短信!所以貝拉小姐,我懇請您,給我們三殿下發一條短信,然後我好送回病房去,讓三殿下看完了,可以好好吃飯、好好躺著!”
貝拉整個人愣在那裏,指尖因為太過用力地捏著手機而微微泛白。
她有些不敢置信。
昨天半夜裏,還提著個背包一口氣從樓上衝下來,拉開她的車門,對著她說:“養我!”
那個少年,生病住院了?
“他生了什麼病?”貝拉有些木訥,腦子有點亂。
天正真是要急死了:“他的肩骨,當時在雲南的時候,您在床上,他一個人對好幾個人,有兩三個絆住了他,餘下的一個男人撲上床要把你抱走,三殿下看見急了,直接撲上去卻被那人拿著鐵棍狠狠砸了一下!”
貝拉忽然想起來了!
那時候傾趙過來,將被子往她臉上一蓋,還溫柔地讓她數數。她當時很害怕,感覺到一股大力狠狠撞了一下她的床,然後不一會兒她就被傾趙抱著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