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來到程運順麵前。
她心情緊張不已,不知道怎麼會讓這麼一尊大佛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心下還是有些忐忑的,害怕與昨晚的事情有關,但是她細細一想,不對啊,那是她跟流光的私事,別人應該不會知道的。
昨晚是夠纏綿悱惻的,她一夜未歸,從酒店直接來了這裏上班,醫生的手術室後有給醫生淋浴的地方,她去那裏洗了個澡,勉強提起精神工作著。
她還以為,她跟流光的事情應該就算是過去了,這樣的結果雖澀,她卻甘願去嚐。
而眼下——
程運順繞過了她,來到她的辦公桌前,坐在了她的椅子上。
察覺到她今天還在椅子上墊了厚厚的柔軟的墊子,他眸光裏的暗湧更加明顯。
落座後,他抬起俊臉,麵無表情地指了指桌上的保溫桶:“程流光中午一回家,飯都不吃了,直接讓禦廚煲湯然後給你送過來,這份心意在這裏,上官醫生要不要趁熱嚐嚐?”
上官瀟瀟心裏打著鼓,忐忑不已:“我,我一會兒再嚐吧。”
雙手背在身後,她像個老實巴交的小學生,努力鼓起勇氣對上了程運順那雙深不可測的眼。
她覺得程家男人的眼珠都挺嚇人的。
程運順,秦懷虎,還有傾容傾趙,他們的眼珠都像是戴了黑色的美瞳一樣深不可測,直視你的時候,會讓你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仿佛他們隻是淡淡一掃就能直入人心!
“太上皇,您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上官的小臉真的挺憔悴的,有黑眼圈,麵色蒼白。
程運順盯著她,冷哼了一聲,不鹹不淡道:“上官醫生昨晚是不是去做賊了?臉色這麼差,居然連化妝遮掩倦容的時間都沒有。還是說,上官醫生今天早上來的太過匆忙,沒有隨身攜帶女性化妝品?”
上官心中咯噔一下!
一顆心,慌的不行。
上官本身精神壓力就挺大的,還是流光承認了愛意之後,她才輕鬆了些。
但是這不表示她心裏已經完全沒有陰影了,現在被程運順這麼一嚇,明人不做暗示的性子也上來了:“太上皇有話直說吧!”
她、、
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也經不起什麼心理戰術。
而程運順是在位時間最久的帝王,他身上的氣場,又豈是上官這樣的女孩子可以承受的?
程運順挑眉,冷聲道:“上官醫生應該還記得昨晚對程流光做過什麼了吧?”
上官瀟瀟瞳孔一縮!
果然!
她銀牙一咬,道:“是的!”
程運順不用想就知道,流光不是主動去睡女孩子的人,不然這麼多年,又怎會還是個雛呢?尤其修仙的,都是修身養性的,流光身上的氣質非常純淨,正氣凜然,不會做誘人上床的事情。
不鹹不淡的口吻接著響起:“上官醫生記得就好。隻是,上官醫生該不會以為,睡了我皇室成員是不用負責的吧?”
上官瀟瀟的眼眶裏浮現出淡淡的淚痕:“他,不能娶我!”
程運順黑著臉道:“他不能娶你,你就要嫁給別的男人,婚期都定了,請柬都發了,你還跟未婚夫意外的人共度良宵。上官醫生,我承認你的醫術,卻並不認可你的人品。”
上官咬唇,垂下頭來。
眼淚一滴滴砸在地板上。
程運順的指尖在辦公桌上輕輕敲動著,看她都嚇哭了,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
他身姿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想要解決昨晚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上官的聲音在發顫:“您說。”
程運順笑了:“程流光是我弟弟,雖然不是同父同母,感情卻更甚至親手足。他的身價,加在一起,上官醫生覺得,一夜的睡資該是多少?”
“什麼?”上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太上皇是在跟她要錢嗎?
程運順笑意更深:“念在流光的命是你救的,給你打個折:兩千萬。”
“兩、千萬?”上官擦擦眼淚,滿腦子暈頭轉向,她都已經被程運順給說暈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不然你以為皇室的男子是隨便說睡都能睡的?你該慶幸流光還算喜歡你,不然的話,換了別人早就被拖到宮廷保衛處接受定責跟刑事處分了!”
“、、”
“L國是個律法嚴明的國家,你強上的還是皇室成員,上官瀟瀟,你一個女孩子年紀不大但是膽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