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豪點頭:“對,太子殿下說的是。”
傾趙認真想了又想,而後起身。
一絲絲凝重凝結在他的眉宇之間,不但如此,就是嘴角的弧度也比較緊繃。
他平靜地望著雪豪,又望著流光,搖頭道:“這個方法不可行。”
“為什麼?”雪豪詫異:“殿下是怕子蠱會察覺寄主換了?”
“不是,我是在想,我們之所以不讓父皇知道這件事情,就是因為子蠱會將父皇知道的消息傳遞給母蠱,所以我們不能讓敵方知道他們已經敗露了。但是,子母蠱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大皇兄也是知道的,如果子蠱引到我跟大皇兄身上,敵方敗露的消息還是傳遞過去的。”
傾趙有些心痛地接著道:“目前,不知道的,還是父皇親骨肉的,隻有二皇兄跟傾羽。”
“那就傾羽吧!”雪豪道:“二殿下最近情路坎坷,已經不易了。”
傾趙搖頭:“不行!我說什麼都不會讓唯一的妹妹受這樣的罪!”
商議一時又陷入了死局!
良久,流光氣的一拳砸在牆壁上:“這個子蠱究竟是怎樣讓陛下中了的?要是抓出這個下蠱的人,我定要把他叼到高原去!讓他嚐嚐我們雪域雄鷹的厲害,嚐嚐被天葬的滋味!”
傾趙在床邊坐下,神情非常沮喪!
他抱著腦袋,逼著自己重新梳理整件事情的經過!
明明知道親人病了、明明知道他為什麼病了、明明知道那個小蟲子在哪裏、在幹嘛,卻對那條小蟲子無能為力!
這樣的巫蠱之術令流光之前滿載挫敗感與內疚!
如今,卻也讓傾趙滿載著挫敗感與內疚!
到底要怎麼救秦懷虎?
怎麼救啊!
……
午餐的前,流光飛回雪山去了。
遊秋馨讓天正上去稍微統計了一下,家裏留下用餐的,便是程運順夫婦、傾趙夫婦、雪豪,還有傾藍、無雙。
貝拉的月子餐是精心準備好的,傾趙每次親自端上去,等她吃完了,再下來陪著大家一起吃。而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到了貝拉用餐的時間,傾趙還沒下來,甜甜也說太子殿下不在房間裏。
遊秋馨便讓甜甜端了上去給貝拉了。
傾趙沒下來,傾藍卻是下來了。
他走到廚房裏,就東張西望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那麼大一個帥哥,還那麼高,在廚房裏走了兩圈,惹得年輕的小宮人們都覺得臉紅心跳。
遊秋馨實在看不下去了,撲哧一笑:“二殿下,您找什麼呢?秋姨幫您找。”
傾藍笑了笑,掏出手機,搜出個東西給遊秋馨看:“喏,秋姨,您看,這是西渺的一種特色菜,西渺人幾乎每天都會吃的,用微帶點辣味的咖喱熬成的湯。”
遊秋馨對於廚藝的事情想來感興趣。
她接過了傾藍的手機仔細看了下。
不管是材料,還是步驟,她全都記到了心裏,然後對著傾藍微微一笑:“我這就試著做一做!做好了,讓您下來嚐嚐。”
“好!”傾藍笑著離開了。
遊秋馨瞧著他眉眼間的笑容,心裏替秦懷虎夫婦開心:總算盼著二殿下從陰影中走出來了。
傾藍在二樓的陽台上晃啊晃,始終不見無雙從裏麵出來。
他對著掠影招招手,問:“無雙今天出來過沒?”
掠影搖頭:“沒。”
“小無雙呢?”
“也沒!”
傾藍一拍手掌,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像模像樣的理由,親自跑去拿了袋狗糧就去敲門。
咚咚咚。
“請進!”無雙的聲音傳來。
傾藍開了門,臉上的表情有些清淡,問:“在屋子裏做什麼呢?也不出來。小無雙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吧?該餓壞了吧?”
無雙坐在書桌前,書桌上開著燈。
見傾藍進來,她趕緊將手中的筆藏好,又取了一張紙,蓋在了剛剛自己麵前的那張紙上,表情有些心虛,就連眼神都是心虛的。
傾藍一看,就知道這丫頭在寫什麼了。
明明知道別人有自己的隱私很正常,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上看個究竟。
不動聲色地提著狗糧走進去,他還關上了房門。
無雙嘿嘿一笑,道:“我閑著也是閑著,就畫了一幅畫。”
她站起身,還主動拿起一張,遞給了傾藍看:“喏,二殿下,您看,我畫的。”
傾藍的眼在她手中的畫上瞥了眼,他沒有說,他對於她剛剛藏起來的那個更感興趣。
小無雙見傾藍來了,搖頭擺尾地跑了過來,在傾藍腳邊很開心地轉悠著,一個勁地哼唧著。
傾藍發現牆角邊地上的狗糧,滿滿一碗都沒動過的痕跡,他蹙眉:“小無雙沒吃?”
無雙聳聳肩,笑著道:“怕是昨晚的烤雞惹得禍!”
她一早就說了,喂它吃更好的,它就不肯再吃狗糧了,他還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