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豪對著女士揚唇一笑,道:“青少年的懵懂感情很正常,我們也不能一味打壓,這個道理我懂。但是,不是你們追求小羽,小羽就一定要接受。成與不成還得看小羽的意思。”
女士笑了:“那太好了,這麼說你作為她哥哥不會反對?”
“告辭!”雪豪點了個頭,轉身走了。
他直接讓司機將自己送到了張柏然家樓下。
張柏然這會兒還在吃早餐,他的早餐挺簡單的,一杯牛奶衝的燕麥,兩片抹茶麵包,一個煎雞蛋,還有一個大蘋果。
聽見門鈴響的時候,他還在詫異。
走上前,看了眼樓下的畫麵,是雪豪。
張柏然笑了。
這孩子怎麼過來了?
他摁了解鎖鍵,雪豪麵前的樓道門當即打開,進來了。
張柏然將鞋子從鞋櫃中取出,放在門口,開了門,然後坐回接著吃早餐。
雪豪很快上來了。
他笑著推開了門板,主動換了鞋進來,清潤的臉上寫著青春與朝氣。
關門走過去的時候,笑著道:“張柏然叔叔!”
前陣子紀家的公司剛來L國,從公司成立之初,到後來成功上市,中間都有秦懷虎明顯授意張柏然給他們一路開門、保駕護航。
所以紀家人對於張柏然是非常喜歡、尊敬、感謝的。
張柏然跟他們之前一個禮拜見兩三次,最近紀家的公司走上軌道,見得少了,但是雪豪從古代回來之後,紀傾塵夫婦專門帶著雪豪來給張柏然送過一次禮,算是登門拜訪。
張柏然是L國有名的清官。
向他這種程度與高位的重臣,誰家不是住著大別墅的?
偏偏他住在筒子樓裏,雖說是高級公寓,但是他各方麵都非常注意。
用張風勇的話說:我們是跟著虎少長大,從紫微宮搬到了首都,虎少成了陛下,我們更要嚴於律己,不能做讓陛下為難、給陛下打臉的事情。
夏水香的事情,是張柏然此生最愧對秦懷虎的一件事情。
眼下,他望著麵前的英俊少年,道:“駙馬爺大駕光臨,什麼事情?”
雪豪心知張柏然是在打趣自己跟傾羽的事情,耳根微紅,拉開椅子往張柏然對麵一坐。
自從跟夏水香離婚之後,到現在,張柏然的感情世界始終是一片空白的,他每天的生活變得特別有規律,雖說家裏比從前清冷了不少,但是他漸漸擁有了一顆寧靜平和的心。
耳根子清淨了,生活清淨了,按部就班地生活,其實也不錯。
雪豪私下打量了一眼,張柏然雖然一個人大男人住,但是屋子裏打掃的非常幹淨清爽,地板纖塵不染的,茶幾上擺著一份簡單的果盤,牆邊立著的水族箱裏,各色的熱帶魚正在暢快地遊著,給原本清冷的家帶來一些鮮活感。
之前紀傾塵給張柏然介紹了女朋友,張柏然去相親,但是對方嫌棄他太古板,沒有深入交往,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張柏然也清楚自己的性格,要他再向年輕的時候那樣,將一個女孩子捧在手心裏百依百順去遷就、無法無天去寵愛,他已經沒了那樣的心境了。
雪豪遞上一張名片:“確實有事相求。”
張柏然喝了口燕麥,接過名片一瞧。
眸光中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火,抬頭,望著雪豪:“你小子消息挺靈通的。”
他放下名片,又道:“吃過沒?我不大會做飯,你要是沒吃,我隻能給你煎雞蛋,衝奶粉麥片。”
雪豪聳聳肩:“吃過了。不過,你說我消息靈通是什麼意思?”
“虞貴人,這個服裝品牌我之前跟小風商量著,幫著二殿下把它的設計師挖角過來。因為這個品牌半年前才做的,現在卻是有聲有色的,尤其是童裝做的特別棒。”
張柏然將名片還給了雪豪,又道:“後來,我找人查了一下,他們的設計師就是老板娘本人,跟老板娘14歲的兒子。人家是老板,不可能被我們挖角過來,所以我正在跟小風商量著,幹脆玩狠一點,直接收購了!”
雪豪眸子一亮:“收了收了!快點收了,讓他們回加拿大去!”
張柏然詫異地望著他:“怎麼了嗎?”
於是,雪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張柏然聽完,愣了會兒,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陛下說了,隻要二殿下能做出成績來,對國家的稅收有明顯的貢獻,封王不成問題。
所以小風很積極。
天正的主子是太子殿下,雖說現在傾趙看起來被廢了,但是真正的自己人都知道,傾趙的地位無可取代。
小風從小就羨慕天正,也崇拜天正,他也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封王。
這種心情,張柏然非常能理解。
想當初知道秦懷虎是流落在外的皇子的時候,他跟張風勇那個興奮啊,所以,張柏然為了小風,為了所有人,也要幫著傾藍完成連續五年的稅收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