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藍望著天邊的雲卷雲舒。
一切講清楚之後,他看那雲,不似雲,倒像是一朵聖潔的蓮花,透著禪意。
腦海中一下子冒出來許多的詞彙:修身養性,天道酬勤,奮發圖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心情一下子鬆了,腳下步子也更快了,口中自然地哼著:“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聽見遠方下課鍾聲響起,可是我沒有聽見你的聲音,認真呼喚我姓名、、”
……
無雙一遍遍呼喚傾藍,可是他還是離開了。
親兵攔著她,最終將她送回國賓接待室。
她站在門口,陽光落下將她的紅發籠罩的更加張揚,多好的青春年華啊!
她抽泣著,往裏麵走,又覺得傾藍不在這裏,她站在哪裏都覺得沒有位置。
君鵬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望著秦懷虎,道:“秦老弟的意思是,我們無雙的人流白做了?清白也是白白失去了?是這個意思?”
秦懷虎冷笑了一聲,道:“傾藍的蘭心草是君大哥給的無雙吧?”
無雙麵色一白,君鵬第一時間瞪了無雙一眼,無雙嚇得渾身發抖,而君鵬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什麼蘭心草?”傾趙當即追問起來:“是什麼東西?傷害到二皇兄了嗎?”
“沒事。”秦懷虎不想多提,隻想當成一個籌碼,且對君鵬父女點到即止。
畢竟連傾藍都不知道。
而且,傾藍之前也說過,讓傾趙對無雙寬厚些。
秦懷虎即便再厭惡她,她也為傾藍流過一個孩子,如果君鵬父女知趣,離開就罷了。
傾趙卻是擰起了眉頭,望著無雙手腕上的鐲子,道:“那是老祖宗留下給程家孫媳婦的鐲子,無雙公主跟二皇兄已經分手,再留著也沒有意義,還是摘了吧!”
無雙將手背在身後:“不!”
傾趙笑了:“你確定要得罪我嗎?”
無雙望著眼前與傾藍一樣的臉,卻不一樣的眸子,道:“太子殿下貴為儲君,怎能如此逼迫一個女子!”
傾趙點了點頭,道:“你在天海市中的那一箭,挺蹊蹺,不如我們來談談吧!”
他起身,走到了無雙身邊,繞著她轉了小半圈,又道:“其實我二皇兄沒在這裏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因為如果一件件的真相攤開擺在他的眼前,我怕他心中有了更大的陰影,晚上嚇得更不敢睡覺了!無雙公主,你說是嗎?”
他停住步子!
犀利的眼在她臉上冷冷一掃!
無雙咽了咽口水,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求救的目光朝著君鵬看了過去:“父皇!太子殿下說的我聽不懂!難不成,女兒陪了二殿下這麼多日,說分就分手,白白糟蹋了女兒,還要再往女兒身上安罪名嗎?”
“程傾趙!”君鵬猛然站起身,一幅慈父的模樣走上前,疼惜地將無雙護在身後:“你不過是個儲君罷了,就是你父皇也不能當著我的麵說這種沒有證據的指責!你代表的,可是L國的形象!”
“是嗎?”傾趙冷笑了一聲,忽而趁著君鵬不注意,一拳猛地擊中在君鵬的腰腹!
君鵬抱著肚子轟然蹲地!
麵色異常痛苦!
“啊~!”無雙嚇得厲聲尖叫,可是沒有人進來!
秦懷虎也被傾趙嚇了一跳,起身望著傾趙道:“你幹嘛?”
傾趙聳聳肩,慵懶道:“之前在紐約陪著沈歆旖待產的時候,去瑾容爺爺家裏做客。瑾容爺爺告訴我,之前君鵬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挨過他的揍,而且一拳擊打在肚子上,君鵬就會毫無形象地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瑾容爺爺還說,原本有機會他可以殺了君鵬,卻錯過,讓我下次千萬別錯過!”
秦懷虎麵色一沉:“傾趙,適可而止!”
“救命!救命啊~!”無雙哭出聲來,嚇得衝到門口去拍門!
張風勇聞言趕緊開門,可是一看是君鵬蹲地,秦懷虎父子好端端的站著,無雙嚇哭,張風勇毫不猶豫地將門再次關上,並且讓周圍的親兵退下!
“開門!開門啊!嗚嗚~開門啊~!救命啊~!”無雙嚇得哇哇大哭!
君鵬小時候肚子受過傷,所以那個部位不能重擊,否則一兩分鍾的時間都緩不過來,特別特別特別疼。
他原以為年輕的時候,被程瑾容揍得那一下,是程瑾容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但是現在看來,程瑾容還將他的死穴告知了程傾趙,這就表示:程瑾容其實早就把他查的透透的了!
傾趙雙手插在褲兜裏,不耐煩地望著無雙:“說。蘭心草是什麼!”
無雙聽說他們要弄死君鵬,嚇得已經六魂無主了!
她抱著腦袋,哭個不停,道:“嗚嗚~那是催-情的草藥,嗚嗚~是我父皇給我的,可是我一直都沒有對藍藍用,因為我不想用的,嗚嗚~我真的不想用的,可是我陪著他,日夜陪著他,他都不碰我一下,嗚嗚嗚~他夢裏還在喊清雅,嗚嗚~他做夢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喊清雅,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