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京都的王上沒有這份本事,不是他們瞧不起齊氏,而是人家齊氏的心氣根本就不在這邊。人家一心修仙,求長生呢。
燕赤侍衛:“總要堤防些,畢竟是暴民,全盤接收的話,會不會在咱們平陵渡生亂。”
燕陽這邊還沒商量出來個流程呢,那邊的暴民已經排出來代表,眼巴巴的過來求燕少城主了,他們就是流民,暴民他們手上連武器都沒有,他們沒有別的要求,隻求燕城能給他們一個活路而已。
願意受燕城約束,隻求安穩。好吧燕少城主心軟了,把人給弄進了平陵渡,也確實混進了許多的兵丁。不過人家都上趕著去侍衛所那邊登記了。我們就是士兵,就是活不下去的士兵,隻要少城主能容下他們,做兵,做民,他們都沒有意見。
好吧,聽聞人家燕城的侍衛們待遇可好了,不用去證實,光看人家的穿著配置他們信。反正在京都那邊也沒有活路,早投晚投都是投。
接不接收是個問題,燕少城主沒法子,又把人家將軍大人給請來了:“那可都是你的兵。”
將軍大人:“我是要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他們能有一條活路,我為何要攔著,還請燕少城主能夠一視同仁。他們求的不多,不過是一口吃的,一個安穩的活出。”
燕少城主就沒見過這麼無賴的將軍:“你就不怕沒法跟王上交代。”
將軍大人:“要什麼交代,我的兵,鎮守修建駐仙台兩年,早就苦不堪言,跑的跑,走的走了,我能拉著隊伍過來守邊,那都是因為老子的家小都在京都呢,不然本將軍用拿著刀槍對著這些食不果腹的流民嗎。少城主可知道,瘟疫,饑餓已經要了多少士兵,工匠的性命,他們能走到這邊都是命大。”
好吧一個將軍能這麼說,可見駐仙台那邊的情形。
燕少城主沒說話走了,還馬革裹屍呢,這樣的將軍,他也下不去手呀。
燕少城主的大軍就在平陵渡這邊,讓一個天天準備馬革裹屍,快成光杆司令的將軍給攔住了。
京都的信件,倒是把這位將軍說的如何威武,畢竟能攔住燕城的侍衛可見能耐指出。
難得的是燕少城主這邊從來沒有用過離間計,沒有在京都那邊反駁過。
燕赤侍衛看到這位成天的混吃混喝,還在外名聲大盛,力壓他們燕城的大的將軍,都忍不住要勸兩句:“不然將軍還是去把家小偷出來吧,這也不是個事呀。”
將軍臉皮厚,該吃吃,該喝喝,好東西都是人家燕城這邊的。戰報該送送,反正燕少城主的人真的沒有越出過平陵渡一步。
心裏也著急上火的,能弄出來,就簡單了,問題不是弄不出來嗎,他才在這裏死撐著,好歹他活著,家小也活著呢,若是有一天,他也隻能戰死讓家小活著了。
都是為了家小,燕少城主還是敬佩這位將軍的,領頭早就去安置暴民了。不過能找到家人的十不存三。平陵渡每天都有漢子,在衙門口,激動地嗷嗷嚎。
那些找不到家人的,看著這些人羨慕,也替他們慶幸,能夠活著見到家小,都是福分。要是沒有燕城,他們如今還不定什麼模樣呢。
平陵渡這邊有條不紊的安置這些流民開荒,置辦家業,不過草藥還是用了一大部分,這群人看著都還成,可擱不住仔細檢查,都有傷,明傷,暗傷無數。
用將軍大人的話說,這群人能活著走到燕城,那都是幸運的。
燕少城主終於給媳婦去信了,不過是讓神醫,帶著草藥過來的。餘下的話說得很少。
喬木都有小半年沒看到燕陽了,還鬧出來神胎那麼一說,怎麼還能坐得住呀,真怕燕陽鑽牛角尖,她都要冤枉死了。
不能讓燕陽在這麼自我綠下去了,回頭夫妻情分沒了,說什麼都白搭。
燕城主看著眼前的兒媳婦:“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