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陰雨綿綿,自來也倚坐在桌子旁,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天氣驟變,已然黃昏,夜天雲四人理應回歸,但如今卻人影不見。
“自來也老師,天雲他們,他們,快去。。”小南突然衝進屋中,氣喘籲籲,斷斷續續的說道,自來也一驚,隨即明會剩餘三人正身處危局之中,拉著小南便狂奔而走。
山腳小徑中,彌彥被困,無力掙紮,看著被巨岩掩埋的夜天雲,不知如何是好。而長門,仍舊癱倒在地,隻得眼睜睜看著好友粉身碎骨。
“紅發小鬼,跟我走吧。”佐佐木說道,他也不想在浪費時間,免得夜長夢多。
“長門。。”彌彥擔憂的喊道,但覺醒血跡的後遺症豈能隨心而消,第一次覺醒是當父母被殺時,那次尚且昏厥過去,此次長門未失去意識,已是萬幸。
佐佐木看見長門仍不回應,便猜到恐是因覺醒血跡的後遺症,心中大喜,走上前去,準備用強將長門帶走。
可是,剛走出幾步,佐佐木忽覺後方出現一股危機感,讓其全身打了個冷顫,急忙向前一躍,接著後心一涼,卻是忍者服已被劃破,露出了大片的肌膚。
“天雲!”彌彥大叫一聲,道出攻擊者的身份,語氣既驚又喜。
“怎麼可能?”佐佐木回過身來,看著持刀而立的夜天雲,掃了一眼已崩塌了的石堆,心中駭然無比。
他在夜天雲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對方的氣勢並沒有提升,實力並沒有突破的跡象,但卻給人一絲危險感覺。
夜天雲麵色如寒月之光泄地,清冷無比,嘴唇上翹,泛起若有若無的笑容,肅殺之中帶有濃濃的自信。
佐佐木心中的壓力越發強盛,為保萬全,佐佐木後躍十數米,手指舞動,欲將兩者之間的戰鬥引入忍術對決。
隻是,下一刻,佐佐木眼瞳緊縮,詫異之下瞳孔已如針孔般大小,翻飛的手指已然停下,滿臉的駭然和驚疑。
夜天雲的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無聲亦無息。
佐佐木環顧四周,空中,腳下,皆仔細觀察了不下數遍,卻仍舊無法發現夜天雲的身影,對方仿佛幽靈一般悄然消失。
佐佐木雖表麵未露出太多的惶恐不安,但逐漸沉重的呼吸、輕微顫動的手指,反應出他內心已經湧動如潮。
突然,利刃入肉的疼痛從後背傳來,佐佐木不及細想,靠著本能反應向右一偏,已嵌入身體半分的刀鋒錯了出去,夜天雲的身影從背後向前滑過,墨色的刀刃殘留著絢麗的血紅。
但,因慣性前衝的夜天雲還未停下,身影又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似乎從未存在過。
佐佐木捂著左肋,冷汗已順著背脊流下,傷口深可見骨,依稀可見森白的肋條,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溢出,那溫熱黏稠的觸感提醒著佐佐木之前的攻擊不是幻境,而是現實。
長門和彌彥已被詭異的情狀震的呆滯,一語不發,周圍頓時寂靜萬分。隻是這寂靜甚是可怖,這種深處危局卻無法探知對手的位置、無法預料對方的攻擊、唯有憑感覺躲避攻擊的處境讓佐佐木幾近瘋狂。
身經大小數十戰的上忍,他還從未如此無計可施。
吐出一口濁氣,佐佐木釋放出大量查克拉,身體隱隱被一層淡青色的光芒籠罩,雙手再度結印,佐佐木拚勁全力,手指連番交錯,汗珠順著手掌邊緣淌下,可見佐佐木此時的心境是如此緊張。
“土遁。石柱群刺。”一聲高喝,接著便是隆隆巨響,地麵刺出條條尖銳的石柱,石刺矮的兩三米、高可及五六米,以佐佐木為中心,一條條石刺呈散狀向四周延伸,覆蓋了周身近五十米的區域。
密密麻麻的石刺讓整個地麵宛若一片石林,又似石刺構成的釘板,即便是隻兔子,也難以立足。
“土遁。碎岩爆!”佐佐木半蹲在地,卻雙手不停,又是連續結印,且均是高級土遁術,整個石柱林突然顫動起來,細小的碎石在地麵滾動。
“嘣”的一聲巨響,驚起林中飛鳥,石柱林竟然爆炸開來,煙塵四起,上百條鋒銳的石刺已化碎石,地麵已被亂石覆蓋,若是有人在其中,必會粉身碎骨。
看著地貌幾已被改變,長門和彌彥喉頭湧動,卻已不知是第幾次驚詫。
隻是,夜天雲的身影依舊未現。
驀地,深夜之中寒光一閃,佐佐木大驚失色,瞳孔中映出的是泛著冷冽寒光的墨色刀鋒。
經曆過戰爭的上忍的反射神經確不一般,又是堪堪避開了夜天雲的攻擊,隻是頸部迸出濃鬱的血霧,若在深入半公分,佐佐木的頸部動脈便會被切斷。
一擊之後,夜天雲的身影又從佐佐木身旁側了過去。
“土遁。土龍彈。”佐佐木趁著夜天雲身形未消,使出了全身勁力、用了最快的速度,殘影紛飛,土龍騰空而起,猙獰的龍首仿佛發出令人心悸的吼叫,似在發泄施術者的怒火,焦慮,還有恐慌。
佐佐木大喝一聲,將全身的查克拉注入到了忍術中,土龍粗長了幾分後,去勢更加迅捷,伴隨的強大的風壓,一秒的時間便騰飛了近十米,虯首已經逼近了夜天雲的後背,佐佐木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仿佛已經預見了夜天雲慘叫倒地、被土龍碾殺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