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大白天的說啥胡話,人家收購商都在這呢,咱的蘆薈咋就賣不成了。”
王宇看眼對方,這收購商也樂了。
“小兄弟,你這蘆薈種的真不錯,咱長話短說,現在這市麵上的價格你也知道,不過以後你要能把東西都給我留著,我就出雙倍的價格長期收購!”
對方能出雙倍的價格,王宇是真沒想到。
這蘆薈跟紅花品相好,價格高一點是應該的,但他自個還沒說話,人家就主動出雙倍的價格,“行,那就按你說的價!”
這時,春生抹把頭上的汗珠子,苦逼個臉道,“還賣個屁啊,價錢再高拉不出去也沒用。”
“王支書在那鬧事兒呢,咱這大棚不靠路邊,要想把東西拉出去,就得從人家地裏過,可他個老東西就是攔著車不讓動,我說給他賠錢都不願意。”
“哎呦咋把這茬忘了,這大貨車從河邊過不來。”
其實王宇早就想到了路的事,他本來是想這從河邊過來,這河邊的路雖然不太寬,也不怎麼好走,但勉強過輛小車還沒問題,誰知道對方今天開的是輛大貨車。
“這老王八蛋,不收拾他是不行了,走看看去!”
收購商雖然有點擔心,但路的事跟他沒關係,就招呼帶來的工人忙活起來。
大棚裏忙著裝箱時,王宇大老遠就看見王支書扛著個鋤頭,嘴裏叼根眼兒,跟個爺似的攔在貨車前頭。
“呦王支書,今兒下地挺早啊。”王宇主動跟他打招呼。
“且,俺要來晚一點,這莊稼可就給你們謀殺了。”
這詞兒用的還謀殺上了,你昨兒晚弄人家鳳竹嬸子,咋不想想自個謀殺了多少億的兒子。
王宇也不生氣,“嗯王支書是這樣,我知道因為你閨女的事一直都看我不爽,咱農民都是靠地吃飯,我本來是想讓車從河邊過去,誰知道車太大過不去。”
“春生,你剛才給人王支書說賠多少錢來著?”王宇扭頭問春生。
“哦俺給王支書說賠200塊錢,這四個車軲轆來回壓兩趟,200塊錢不少了吧王支書。”
“500,春生咱賠王支書500塊錢,王支書我改天就把河邊這路好好弄一下,以後保證不會再糟蹋莊稼了。”
李佳站在一邊沒吭聲,看王宇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還真是有點意外,“看來王宇這個壞蛋,也不是那麼壞嘛嗬嗬。”
其實王宇也知道,農民就靠這二畝地吃飯,擱誰也不樂意讓車壓自家莊稼,所以王宇並沒準備讓他太難堪,隻要能把東西賣出去就行。
但這時王支書一撂蹶子,“不成,臭小子你想的挺美!”
“從地裏壓過去就甭提了,俺今天過來就是來拓荒的,河邊的路挨著俺家地頭兒那就是俺的,俺這就把路翻掉種上莊稼!”
你全家大爺,這也有點太霸道了吧,我好聲好氣跟你商量,不讓從你家地裏過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把我的路給堵死!
王宇有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想拿鳳竹嬸子說事,但眼下說出來沒憑沒據,弄不好還得讓他反咬一口。
王宇心裏正著急時,李佳悄悄離開,往塑料大棚那邊走了過去。
“你確定要這樣做?”王宇攥緊了拳頭,探頭向王支書確定道。
“想都不用想,俺今天就把話撂到這兒,就是不讓你個混小子掙錢,你越是慘俺就越高興哈哈!”
王宇看他跟屁呲樣得意,還拎起鋤頭開始刨路,他是真想抬腳把他踹到河溝裏去,順便再往河溝裏撒泡尿。
“王宇咱,咱該咋辦?要不我喊俺爹去吧。”
王宇正扭頭看著春生,這時李佳從大棚那邊跑過來,“不用喊,收購商那邊已經說好了,他們本來就是把東西直接裝箱子裏,一會兒搬箱子放車上就行。”
“真的?”王宇一愣,驚喜道。
“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王支書該多失望啊,對吧王伯伯!”
這王支書一聽,手裏鋤頭當時就掉在了地上,瞪著倆眼珠子看看李佳,然後又看看王宇,“那這麼說,就不用把車開進來了?”
王宇故意衝他一挑眉毛。
“恭喜你猜對了,您老先忙著做缺德事,咱回頭見!”
王宇看他氣的幹張嘴,特慶幸自己身邊有李佳,要不然現在說不出話的就是他自個了。
但李佳聽見王宇說“回頭見”,就知道這事還並沒完。
轉眼到了半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