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以為俺家是啥地方,想踹就踹想走就走啊!”
“哎呦我去,這是幾個意思?你他娘的是皮癢了,還是著急去給阿黃當狗糧。”
王宇扭頭見高明亮自個出來了,還真有點意外。
要柱子不在旁邊,王宇肯定不能就這麼饒了他,不扒他層皮,那也得多損他幾句。
但眼麼前,王宇攥緊拳頭,拽住柱子就要拉他回家。
可關鍵是,這狗就是狗,屁股挨再多的揍也忘不了吃屎!
高明亮伸出個爪子,就指著王宇叫喚了起來。
“王宇你給俺站住,柱子還有你,把俺家大門都砍成這樣了,總得給俺個說法吧!”
高明亮晃晃悠悠的,爪子扶著門框,一陣風都能給吹跑嘍。
王宇一愣回頭瞄他一眼,柱子拎刀這就要整事情。
“柱子叔你幹嘛!”王宇猛拽他胳膊,瞪著眼珠子輕聲道。
這轉臉兒的功夫,王宇就湊到高明亮跟前,上瞅瞅下看看。
“哎呦不錯啊,高明亮你還麼死呢,那回頭給你老丈人說一聲,看在你媳婦兒的麵子上,這醫藥費就免了,讓他把那一百錢的份子錢還我就成。”
王宇不慌也不忙,這跟人吵架可不就這樣嗎。
自個越是不生氣,對方就越他娘的生氣,從小就是跟春生倆人就是打架打過來的,這要掄起來氣人的功夫。
嘿,王宇還真沒怕過誰!
可高明亮一聽王宇提他媳婦,這氣的臉蛋子就一陣陣發綠,扭頭就朝街口上瞅警車。
因為在柱子一開始踹門時,這孫子就報了警,生怕柱子踹開門把他給剁吧嘍。
可高明亮那裏知道,他不光臉蛋子發綠,這腦袋上早就給王宇頂了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這時,王宇也覺察到他眼神不對。
順著高明亮眼珠子瞅過去,就見從村口叫喚著一輛警察,朝這邊嗚哇嗚哇的跑了過來。
柱子瞅見這警車,心裏頭猛的就咯噔下。
因為這村裏十天半個月,都不會經過一輛小轎車,更別說是警車了,明擺著就是高明亮報了警啊。
王宇看警車嗚哇嗚哇的,一點點朝這邊靠近,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高明亮這孫子之所以推開門,就是因為聽見了警笛聲。
還真別說,王宇瞅見警車還真有點擔心。
這村裏老話說的好,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王宇倒不是害怕,就是不想跟這些“大簷帽”打交道。
“王,王宇老板這咋整,警車咋過來了?俺不會給逮走吧!”柱子拽著王宇胳膊。
“這怕啥,你啥事兒都沒幹,放心吧柱子叔有我呢。”
王宇話雖這樣說,但跟莎莎這連接觸帶不接觸的,王宇對法律多少也有點了解。
如果高明亮真死咬住柱子不放,這菜刀就在現場,大鐵門上還有刀劈的印子,“大簷帽”要再一認真起來,柱子弄不好就得給定個殺人未遂。
王宇眼瞅警車來到了門口,這看熱鬧的人都主動讓開了個道,高明亮跟看見親爹似的又是掏煙,又是滿褲兜找打火機呢,誰知道這警察並沒有停下來。
而是“嗚哇嗚哇”的,直接揚起一陣土開了過去,連他娘的刹車都沒踩。
也就是小轎車敢這樣開,要換上三蹦見人不刹車,光唾沫星子都夠他三天不吃飯,這一大街的土那飛的叫一個熱鬧。
不知道的,還他娘以為黑山老妖出來了呢。
高明亮扒拉著自個腦袋,從沙塵中退出來,這撒丫子就連瘸帶拐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