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梅良新剛從醫院出來,獨自一人走在街上。
一直在低著頭玩手機,因為他有些緊張,害怕抬頭的話,讓暗中監視他的人看出破綻。
四周的車流中,龍三和龍四帶隊,開著不同的車輪流出沒保護梅良新的安全,順便也等著捕上鉤的魚兒。
梅良新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
“徐少晨,老子草泥大爺,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
另一邊。
被梅良新念叨的徐少晨正在江州大酒店的一個包間裏和鄧天文以及鄧天養吃飯。
下午,鄧天文打電話給他,說是鄧天養要請他出來見麵。
徐少晨同意了,因為他想看看這個被鄧天文想要弄死的二哥是什麼貨色。
包間很大,菜品也很華麗,但卻隻有三人享用。
更準確的說是隻有徐少晨一人享用。
因為鄧天養是抱著目的來的,所以沒心情吃東西。
鄧天文要維持自己平庸的人設,所以自然也不能旁若無人地吃東西。
這就造成了整個包間裏麵就徐少晨一人在吃,兩人在看。
見徐少晨就自顧自的吃菜,始終都沒有談正事的意思,鄧天養有些憋不住了。
深吸一口氣,看著徐少晨開口打破了沉默。
“徐董,相信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你也知道了……”
“鄧二少,喝酒,來,喝酒,今晚不談正事,隻聊風月,你們遠來是客,你們原來是客,這一杯我敬二位。”
徐少晨打斷了鄧天養的話,舉起酒杯看著他笑嗬嗬的說道。
說話說到一半被徐少晨中途打斷,鄧天養心裏有些惱火,沒有舉杯。
鄧天文卻仿佛沒有反應過來一般,舉起酒杯和徐少晨碰了一下。
鄧天養看見這一幕,在心裏暗罵一聲蠢貨,這樣一來,主動權不就被徐少晨掌握在手裏了嗎?
想到這裏,他也隻能假笑著舉起酒杯和徐少晨碰了一下:“徐董,這杯我先幹了。”
話音落下,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鄧天養再一次開口:“徐董,不如我們先把正事兒定下來,然後再來聊聊風月如何?”
“鄧二少,處理了一天的工作嗎,有點累,現在不太想談正事,希望你理解一下。”
徐少晨看著鄧天養語氣溫和的說道,你大哥都被你四弟弄死了,還談你媽個頭啊。
鄧天養眉宇間閃過一抹怒色:“徐董,你的人已經給你送回來了,你該不會言而無信吧。”
“啪嗒。”
徐少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麵無表情的看著鄧天養:“你說我言而無信?”
“哼!難道不是嗎,如果徐董守信的話,那現在我大哥應該也坐在這裏和我們一起吃飯了。”
鄧天養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雖然他也不喜歡鄧天權這個嫡係長子,但他還想靠著能把鄧天權順利帶回去立功呢。
“我不太想跟你聊天,有什麼事兒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說。”
徐少晨看著鄧天養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準備離開。
他心裏還牽掛著梅良新的安危,這鄧天養見過一麵就行了,現在看來,無非是一個沉不住氣的蠢貨而已,沒必要在他身上繼續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