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著,餘曉曼沒想到已經到了餐館。
經過老板兩次問話,餘曉曼才回神,說道:“一份雞絲粥,一份龍骨湯,外加一份苦瓜炒蛋蓋澆飯,都打包打走,謝謝。”
“好咧,坐著等一會!”
餘曉曼正想找位置坐,一個年輕男人走過來,拍了她肩膀一下:“餘曉曼?”
聲音溫潤好聽,似乎還有些熟悉。
餘曉曼抬頭看向年輕男人,他個子挺高的,俊朗挺拔,穿著牛仔襯衫,給人非常舒服的感覺,眼中帶著笑意,那麵孔,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見餘曉曼盯著自己看半天愣是想不起什麼,年輕男人笑了笑,衝她做了一個很幼稚的動作,道:“是我,陸之遠。”
“陸,之,遠?”從他幼稚的動作中,餘曉曼才猛然想起這年輕男人正是自己大學同學,錯愕了好半會:“好巧,沒想到在這能看到你。”
陸之遠點頭,笑道:“是呢,我剛剛看身影很像你,走近一看,沒想到還真的是你,你還是跟大學那會一樣,一點沒變,那麼漂亮。”
時隔那麼多年沒見,兩人找了位子坐下來,細細攀談。
瞥了眼陸之遠帶著笑意,毫無絲毫改變的溫潤臉龐,餘曉曼心裏澀澀的。
她跟陸之遠是大學同學,兩人不是一個係,因為一次校園活動而認識,後麵來往就親密起來,當時陸之遠喜歡餘曉曼,跟她告白。
餘曉曼咬唇,最終斷然拒絕:“對不起,我們.....不合適。”
其實哪是不合適,陸之遠這種有才華的人不知道讓人多心動,她也不例外,隻是想到自己殘破不缺的家庭,覺得雙方差距很大,心裏自卑。
而且,最後她大學也沒畢業。
“曉曼?”
“啊?”聽到這溫潤聲音,餘曉曼回神,觸及到陸之遠的眼睛,竟是有點緊張害羞,話都結巴了:“對,對不起,我出神了。”
“沒事。”陸之遠笑了笑,柔聲道:“我是問,你現在在做什麼?”
做什麼?
如果是其他人,餘曉曼肯定說自己在夜總會上班,根本不在乎對方鄙夷目光,可是這人是她心裏的白月光,她根本開不了口,說自己墮落了。
“我,我在一家......”餘曉曼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勉強笑道:“在一家很小的出版社當編輯,嗬嗬,我那很小的,你不用在意。”
“是嗎?”陸之遠翹了翹唇角,笑著:有空的話,希望能跟你去走走。雖然我們不做文化傳媒這塊,不過認識很多熟人,多少能幫你一些。”
說著,他便將自己手機號和公司地址都寫到餐巾上,拿給餘曉曼。
餘曉曼看著餐巾上那個公司名,瞳孔縮了一下。
她在夜總會做事,見過不少上流社會的名人,給客人陪酒,偶爾會聽他們說起生意上的事,知道不少公司,這一家,據說是很有名的。
“對了,我看你從醫院出來,是親戚住院了嗎?”想到這些,陸之遠便隨口問了句,“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的。”
“我......”
餘曉曼剛想說什麼,服務員在那邊喊:“女士,你的快餐打包好了!”
“不好意思啊,我的走了。”餘曉曼匆匆起身,她還得回去照顧餘母。
陸之遠點頭,做了一個打電話的舉動,笑道:“好,記得有空電話聯係。”
餘曉曼嗯,提著快餐,逃一般離開餐館。
心,撲通撲通跳著。
幾年不見,心儀的男孩卻更加的俊朗出眾,而她,卻淪為了別人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