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恩有些怔,可是見江風臣神色並沒有什麼不對,思慮了片刻,也便答應了下來,他們並沒有挪地方,而是就在咖啡廳裏點了兩份西餐。
晚餐時間,餐廳裏應景的播放了舒緩的輕音樂,就連燈光也都調到了溫暖的暗色係。
身體不由自主的放鬆,看著對麵優雅進餐的江風臣,付曉恩突然就覺得有些看不懂他——明明江希捷才是和他比較親近的那個人,為什麼,江風臣卻還是要和自己有接觸呢?
還有那天和江希捷撞上,江風臣言語之間,也都是對自己的袒護,絲毫麵子都沒有留給自己的侄子,他這麼做,又是為的什麼呢?
許是她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間太長,沒一會兒,江風臣便放下了餐具,他看著付曉恩:“怎麼了?看著我做什麼?”
付曉恩回了神,下意識躲開了和江風臣的眸光對上,她垂下眸子,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江先生,其實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江希捷才是你的侄子,而且我也跟你說了,我和江希捷已經在著手處理離婚的事情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我接這個案子。”
對麵的男人笑了聲:“事對事,和人際關係並沒有太大的關聯,你的設計作品我喜歡,那麼,哪怕你是我的仇人,隻要有條件,我還是會讓你接手。”
這得是有多足的底氣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付曉恩抬眼看向江風臣,男人也正定定的看著她,黑曜石一樣的眼眸裏,在燈火的照耀下幾乎發出了實質的光芒。
一股近乎詭異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付曉恩身子一抖——在沒有嫁給江希捷之前,她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江風臣?
總覺得,對方總會給自己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可是他的五官明明很陌生,那種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得如此激烈。
付曉恩的沉默似乎早在江風臣的預料之中,他將身體陷在綿軟的卡座裏,而後看著付曉恩,似是而非的說了句:“不管你和希捷以後會怎樣,付曉恩,記住一句話——永遠不要將自己的全部希望依附在一個男人身上,沒有誰會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不論你的交際圈有多廣,在經濟上,能做到獨立,那才是你真正的依仗。”
這是——在教她嗎?
付曉恩有些茫然的看著江風臣——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
可能是她眼底的疑惑表現得太明顯,對麵的江風臣嘴角勾勒出了一個清淺的弧度:“付曉恩,我們,來日方長,記住我剛才說的每一個字眼。”
來日方長?
付曉恩越發的茫然了起來——他的意思是,在設計圖紙完成之前,他們還需要時常保持聯係的狀態嗎?
可是,總覺得江風臣話裏有話啊?
付曉恩下意識問了聲:“江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江風臣笑了聲:“以後你會知道的,哦,對了,我和希捷,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叔侄情深,所以在你們離婚的問題處理上,不必因為我的緣故而選擇退讓,該是你的,就主動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