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臣重新給付曉恩到了一杯水,上一杯涼透了,也沒喝,把家裏的暖氣,吊燈都打開,外麵已經天黑了,明晃晃的燈光讓付曉恩眯了眯眼,才適應。
“為什麼要說這些,我不想再去回憶。”咬了咬下唇,江風臣這算什麼,想用溫情再把自己打動一次?
神情有些激動,可能誰有這些的情況都不會做到真正的冷靜。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風臣還沒有一次說過這麼多的話,他起身做到付曉恩的身邊,想要伸手去觸碰,卻被躲開,手尷尬的停在空中,緩緩收回。
“嗬嗬。”苦笑了一聲,心裏的酸澀的滋味,但是付曉恩也並不比江風臣好了多少。
“陸以澤,真是一個好名字,22歲,你的謊言說的真是動聽。”
付曉恩不為所動,身體在叫囂著反感,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向左邊靠了靠,拉遠了一段距離。
“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走了,那場大火,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麼。”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曉恩。”
江風臣最近在做噩夢,夢裏麵江家的人都恨他入骨,一個個的想要置他於死地,還夢到了那一場爆炸,如果不是他的反應及時,現在這個世上,估計已經沒他了。
後背的疼痛一陣陣的襲來,像是一邊又一邊的提醒他,江家那些人對他的所作所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多麼不容易才能活到現在這一步,怎麼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要說放棄,這裏平靜的生活會讓江風臣造成一種錯覺,是陸以澤的錯覺。
無數次淩晨醒過來看著窗外,江風臣神色晦暗不明。
孤兒院有很多年紀已經五六歲的孩子,看到江風臣就覺得是故事書裏麵的壞人,專門抓走小孩子帶回去吃掉。
看到江風臣的時候扔一把沙子,丟幾個石頭,甚至跑過來打幾拳,在跑掉的事情經常發生,很多人都不會去說什麼,反而勸江風臣不要在意,跟小孩子不要一般見識。
隻要付曉恩看到了,會告誡他們,這麼做是不對的,要求道歉!
“你收一下身上的寒氣不行麼,氣壓太重了,小孩子那麼敏感,肯定察覺到了,都叫你大魔王。”付曉恩打趣道,拍打著江風臣褲子上麵的灰塵,全然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麼不對。
“我數學成績今天發了,要不要看下你的成果。”
付曉恩有些獻寶,每一次發成績班裏都會有人說家長給的獎勵,隻有付曉恩不說話,付母關心的隻有付曉燕,就連簽名都是付曉恩模仿著簽名。
這些事情微不足道,但是付曉恩卻看的很重要,也沒有想著要得到什麼誇獎。
“順便給我簽一個名字吧,左上角。”
江風臣的字跡很好看,是專門練過,遒勁有力,一看就是成熟男人的字。
這是一個簡單的插曲,今天是周六,付曉恩有一天的時間在這裏,給江風臣換好了藥,傷勢恢複的,起碼她看起來應該是不錯,隻不過這個疤痕可能消不下去了。
出門,孤兒院的用餐都是一起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就聽見腳丫子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