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事情傳到老太後的耳裏,怕是不僅取消婚事這麼簡單,估計整個白家都要跟著白憐晴受連累。
“爹,我也不想這樣的,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白憐晴哭著,淚流滿麵,剛剛被白齊年打的臉頰,紅腫不堪,此刻看上去,狼狽不已。
白齊年歎息著坐下,“你且告訴我,春宮圖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白憐晴臉色一紅,不住的搖頭,她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圖上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
“那為何?為何?”白齊年氣的說不出話,若是假的,為何連她身上隱秘部位黑痣,都畫的一清二楚?
他臉色煞白的坐在那裏,不停的喘著氣,似乎要被氣死的樣子。
白憐晴隻是不停的哭,忽然,她想起什麼一般,“一定是他,是玄王殿下。那一日,他看見了我的身子,定然是他泄露了出去”
白齊年擰起眉頭,無奈的看了白憐晴一眼,搖頭道,“事到如今,不是爹爹不肯幫你,你若是再苟活下去,白府蒙羞,所以,自我了卻吧!”
他站起身,朝著內堂走去,胖姨娘大哭起來,“兒啊,你怎麼有這樣的父親?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你這是投胎錯了啊”
白憐晴臉色瞬間煞白,她站起身,搖搖晃晃,看著白齊年離開的身影,麵露淒絕之色。
韶華園,書房。
冥熙玄坐在那裏,低頭作畫。
潔白的宣紙上,梅花枝節遒勁,每一個轉折力透紙背。寒霜怒雪中,梅花剪雪裁冰,仿佛透過這一紙寒梅,可以嗅見暗香浮動。
白丹煙推開攔在門口的行冥,冷眸上前,斷斷續續的撫掌,“王爺好筆法,端的是畫工作江梅,粉檜良自誇”
冥熙玄的唇角,浮起一抹寒冽的微笑,他抬起頭,手中的畫筆墨汁濃厚。
將畫筆擱在一邊,他冷聲,“好筆法,也要有好的取材,不知道王妃是說材好、畫好、還是本王的畫工好?”
“都好,王爺的心計,尤其好,丹煙自愧不如!”白丹煙謙虛的一鞠,眸光卻嘲諷無比。
隻是為了拒婚,卻毀了一個女人的清白,白憐晴這輩子,估計都毀在那幾幅畫上了。
不知道白齊年看見那幾幅畫,作何感想,他一定氣的不輕,將所有罪過,全部歸咎在自己身上。
可憐的白憐晴,雖然自己並不喜她,也不同情她,但是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冥熙玄終於抬起頭,淡漠的掃視了白丹煙一眼,“說起心計,王妃過之而無不及。我很想知道,王妃每晚打著本王的名號斂財,究竟有何目的?難道相府的白齊年,這些年貪的銀子還不夠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