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汗血寶馬死了,此去京城,路途遙遠,普通的馬匹,沒有七天的時間,很難將她載回京城。
她強忍著重傷,一步步朝著離她最近的城鎮走去。
龍虎鏢局是這附近最負盛名的鏢局,據說從未丟過鏢耘。
這一日,龍虎鏢局迎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容貌絕美,卻身受重傷的白丹煙踝。
門剛剛打開,白丹煙就踉蹌了進來,她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仍在了龍虎鏢局的桌子上。
“我要走鏢!”她咬牙,森冷的說道。
鏢師嚇了一跳,“姑娘,你要走什麼鏢?”
白丹煙捂著胸口,她的內傷比外傷要重,此刻覺得,隻要倒下,她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盯著那憨厚的鏢師,她一字一頓的道,“我要走的鏢,就是我自己,將我安全送往京城琉璃府,那些銀票,隻是定金!”
說完,她再也忍不住,昏迷了過去。
鏢師大驚,“姑娘,姑娘”
可是不管他怎麼喊叫,白丹煙都無法睜開眼睛,她已經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鏢師無奈,隻能找來了鏢局的總鏢頭,總鏢頭是見過白丹煙的,雖然白丹煙並不認得他。
他隻是看了白丹煙的容貌一眼,就震驚的道,“玄王妃”
這些年,冥水國動蕩不安,你可以說不知道冥水國的皇帝是誰,但是你絕對不能說不知道玄王妃是誰。
因為會被人鄙視。
大街小巷的所有人,都議論著這個一手攪動冥水國時局的人物。
龍虎鏢局的總鏢師,看見白丹煙過來走鏢,能不震驚嗎?
那個接待白丹煙的鏢師,叫做趙虎,他看著總鏢師震驚的神色,“那這趟鏢,我們是接還是不接?”
“怕是接不接,都惹上麻煩了,你速速去找個大夫,接著找一個跟玄王妃年紀身形都差不多的姑娘,越快越好!”總鏢師鎮定的說道。
趙虎應了,跑了出去。
晚上的時候,龍虎鏢局帶著這一隻奇怪的鏢,出發了。
趙虎作為押送的鏢師,心裏十分掙紮,他很想揭開藍色的轎子看看,但是想起了總鏢師的囑托,隻能作罷。
兩天之後,他的押送隊伍,遭來了一群黑衣人的血洗,轎子裏的人,被強行擄走,他們這趟押鏢,算是失敗。
可是當這群黑衣人,將轎子裏的人,帶到冥非絕身前的時候,冥非絕險些氣死。
這個人根本不是白丹煙,隻不過穿著白丹煙的衣服,梳著跟她一模一樣的頭發,接著簡簡單單易容了一番。
他就說,任務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完成,白丹煙能這麼容易被他們抓住?
恐怕現在的白丹煙,已經安全到達琉璃府了。
琉璃府內,花離仇等人,對龍虎鏢局千恩萬謝,不僅奉上了不菲的酬金,甚至還給了他們一些江湖孤本的武林秘籍。
三日之後,白丹煙在舒莫言的搶救之下,緩慢醒來。
她渾身都是傷,後背一個明顯的手印,這個手印險些要了她的性命。
她臉色淡漠的看了一眼舒莫言,舒莫言靜靜的皺著眉頭,而旁邊的花離仇,也神色凝重。
“怎麼了?都這麼看著我?”白丹煙率先開口,發現自己動彈一下,胸口的心髒位置,就四分五裂的疼。
她的心髒,好像被人打壞了一樣。
舒莫言見她想動,趕忙扶住了她,“娘娘,你不能動,你的內傷太嚴重,起碼要臥床休息一個月!”
白丹煙深吸一口氣,蹙著眉頭,“隻是這樣?”
如果隻是這樣,他們為什麼都要皺著眉頭?
舒莫言繼續道,“娘娘,您有了身孕,已經兩個多月了,但是你這次受傷太重,所以胎兒很可能會保不住!”
白丹煙瞪大眼睛,“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