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抗議的叫了幾聲,然後用嘴巴叼住白丹煙的衣袖,將她朝一個石頭縫裏拖拽。

“吱吱,現在我動不了,我渾身都很疼”白丹煙咬牙,渾身上下,內傷外傷到處都是傷。

吱吱叫的更加大聲,咬著白丹煙的衣袖,死活硬是往石頭縫裏拖。

白丹煙隻要隨著它,在石頭縫裏爬行,她喘息氣道,“吱吱你是不是知道還有什麼出去的路,但是我們現在不能出去,說不定雲景陌還沒走,在洞外守著呢”

吱吱叫了幾聲,表示附和,隻是依舊往前爬行,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繞過巨石,白丹煙看著原先堆砌床榻的地方,石頭床已經被震的傾斜,而床下麵,是黑黝黝的洞口,她驚愕的合不攏嘴,回頭看著吱吱道,“你一直躲在這裏麵?”

吱吱跳上她的肩膀,身體還在不住淌血,依舊仰頭吱吱的叫了幾聲。

白丹煙將吱吱抱在懷中,順著洞口的台階下去,裏麵越來越陰暗潮濕,隻是隱約有光線射出,她拍著吱吱的頭道,“我們不能貿然闖入,裏麵好像有人。”

吱吱從她懷中一躍而下,瞬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她驚呼一聲,“吱吱”

下一刻,已經有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抱著吱吱走出,他滿頭的青色垂在腰間,沒有綰髻,白皙通透的肌膚,在昏暗的洞中宛如上好的羊脂凝玉。

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撫摸在吱吱身上,竟然比吱吱的皮毛還美上幾分,少年有些奇怪的看著白丹煙的方向,淡淡的道,“你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白丹煙錯愕的張不開嘴,這種黝黑的山洞下麵,竟然還住著一個雌雄不分的美少年?

“小玉,你受傷了”少年撫摸著吱吱,在觸到它身上的短劍劍柄的時候,臉色一沉。

吱吱咬著少年的衣袖,嗚咽著叫了幾聲,少年臉色稍緩抬頭道,“小玉讓我救你,你受傷了嗎?是怎麼認識小玉的?”

白丹煙緩慢的上前,顯然,這個少年是吱吱的新主人,少年清潤的聲音在幽冷的空氣中格外好聽,他伸手握住白丹煙的手腕,皺眉道,“你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而且胸口似乎受了重創,失血過多”

白丹煙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猙獰的血痕,這個不需要把脈就看得出來吧?

“我是個瞎子,所以看病就隻能靠診脈!”少年淡淡的一笑,冰晶般的俊顏上,恍如一夜春冥,梨樹花開。

他揚手點燃了石洞中的所有油燈,白丹煙視線頓時明朗起來,這裏是一個葫蘆形的腹地,旁邊連著好幾個洞口,有湍湍的水聲,悅耳動聽,想來,這裏應該是山澗的瀑布後麵。

“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住多久了?”白丹煙環顧著四周,看著他走進了一個洞口,快步跟上。

“我一個人住在這裏二十年了”少年淡淡的,步伐很快的拐了兩次進入一個滿是草藥的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