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一早,蕭鸞緩緩睜開雙眼,喚了聲:“肖白。”
“太子殿下,肖白昨晚沒有回來,您有何事吩咐屬下便好。”寢室外傳來貼身侍衛穀勇的聲音。
蕭鸞凝起眉頭,自語:“肖白沒有回來?”
昨天清晨他讓肖白去送張禦醫,意為讓肖白中途殺了張禦醫,他昨天忙了一天沒在意肖白,竟不知肖白已一天一宿沒有回來了。
肖白可是他最可靠的親信,武功極高,而且此次出宮必帶同樣武功高強的侍衛。
他問:“與肖白一起出去的侍衛也都沒回來嗎?”
“是的,太子殿下,昨日肖白調了人說太子殿下交於他任務,便走了,直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回來。”穀勇回答。
蕭鸞深深蹙眉,心忖:都沒有回來,看來是出事了,肖白很可能已死。是誰,是誰做的?
蕭鸞猛的坐起來,說:“你即刻安排人去查一下,張禦醫可回家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穀勇說罷,便聽到他的腳步走漸漸變小。
蕭鸞心中揣度著是誰殺了肖白,救下了張禦醫。張禦醫若落在別人的手中,對他雖然不利,卻也無法指證他什麼。但,救走張禦醫之人似乎很清楚他的舉動,這讓他莫名的惶恐。
昨天所有的部署,看來必須要提前了,他要立刻坐到王位上才好安心。而在暗中窺視著他的人,他覺得,很有可能是一直失蹤的晏玲瓏,這讓他更為慌亂。
他太清楚晏玲瓏讓人防不勝防的陰謀詭計,被她盯上絕不是好事。
從大婚之後,他以為她的變化是知道了他與秦綰綰的背叛,可是,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是極致的冰冷,她已對他沒有一點情意。當他靜下心來思考,她所有做的每一件事最後總是針對上他,他才知她是要奪去他的所有,要毀了他。
他很後悔因秦綰綰得罪了晏玲瓏這個狠角色,更為當時被秦綰綰迷惑而懊悔。可是事已至此再無後悔餘地,現在是他最後一博,他要小心翼翼絕不成失敗。
晏玲瓏,他一定要除掉她,不然他的王位永遠都坐不穩。
他翻身下了床更衣洗漱,很快整理好自己後走出房間。
“太子殿下請您用早膳。”秦綰綰與幾個侍婢端著早膳等在房門口,見蕭鸞出來她溫柔笑說。
“不吃了。”蕭鸞匆匆說著跑出了寢殿。
秦綰綰看著他急匆匆離開的身影,陰鷙一笑。
時到中午時,大齊王宮中突然響起鍾聲,那幽遠沉厚的鍾聲足敲了二十七下,宮中宮人聽到鍾聲皆停下手中的活技跪於地上哭起來。
在議政閣中的大臣們聞之鍾聲皆驚惶失措的向永和大殿跑去,看到沿途哭聲一片他們更是驚慌的來到永和大殿中,看到太子與聶王後跪於床榻前悲聲痛哭。
齊王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臉色已蠟黃,緊閉雙眼沒有一絲氣息的齊王,所有朝臣們撲通通的跪下來開始嚎啕大哭。
左相跪爬到禦醫院院首身邊,說:“王上,王上……不是王上雖然昏迷但狀態很好嗎,這怎麼就突然崩了?”
院首抹著臉上的淚,說:“本來病情很穩定的,可是從昨天王上的情況便不好了,結果今日辰時就沒了氣息。”
蕭鸞轉過身深蹙劍眉,眼中盈淚,無比悲痛的看向左相說:“左相大人,父王已崩世,喪禮之事還請您一手操辦。”
“是,老臣必盡心籌辦好一切,王上崩天是我大齊之痛,但還請太子殿下節哀,大齊還要您來主持大局的。”左相眼淚汪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