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汐回來,馮雯渝睜開眼睛拉住她說:“你悄悄的去太後宮中,別驚擾到太後,讓菱兒來一趟。”
“好,我這就去。”瑞汐點頭,便轉身離開。
聽著腳步走漸遠,馮雯渝美眸中氤氳著寒意。
懷孕,怎麼可能,她與蕭無極從不曾有實質的夫妻關係,就那一夜,最終還是蕭無極體內的情蠱反噬,他們沒能做到最後一步,而除蕭無極她再不曾與別的男子接觸過,懷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此事有詐。
等了好一陣,瑞汐才帶著菱兒到來。
“菱兒……”她起身下了床迎向菱兒。
菱兒扶住她說:“貴妃娘娘,您……”
來的路上她聽瑞汐說貴妃懷孕了,她頗為震驚,王後娘娘走後貴妃曾多次去朝陽宮中,給她和連翹送去很多的吃食與用度,貴妃還說從不曾被王上臨幸,這,怎麼會懷孕,難不成是貴妃她,兩麵三刀,一直欺騙著她們嗎?
“你,快給我診脈。”馮雯渝抓著菱兒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菱兒仔細的聽著她的脈象,聽了幾遍,緊凝眉頭瞪著馮雯渝說:“貴妃娘娘,您是喜脈,菱兒是不是應該恭喜您啊。”
馮雯渝見菱兒麵有不悅,她搖頭說:“菱兒,你可真的仔細聽了嗎?就沒有什麼異常嗎,你再仔細聽聽……”她說著又拉菱兒的手。
菱兒甩開她的手,冷聲說:“貴妃娘娘,您是在懷疑菱兒的醫術嗎?菱兒還不至於連個脈都診不明白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不可能懷孕的,我從不曾與王上有夫妻之實,這懷孕一說實在是可笑之極,我讓你來就是讓你仔細給我聽聽,會不會是……我得了別的病疾什麼的……”馮雯渝說。
“你如此肯定自己從沒有與王上在一起,那,到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有人給你用了一種叫閻王送子的毒。”菱兒凝眉,臉色陰沉之極的說。
“閻王送子,毒,你是說有人給我下毒,這……”馮雯渝瀲灩美眸中泛著驚恐看著菱兒。
菱兒點了點頭,說:“是的,閻王送子是一種很惡毒的毒草。”菱兒頓了頓,歎息一聲又道:“這種草藥無色無味,有微毒和潛伏毒性,食之會攪亂心脈聽起來便象懷孕的一樣。所謂的潛伏毒性是,當它遇白芍時便會毒性增強,而白芍是保胎藥中必不可少的一味藥,閻王送子與白芍會相生相克,毒性會附著於女子的子宮中,不出兩月女子會血崩而死,醫術不精者會誤認為是落胎大出血,因為這毒草太過陰毒被醫術界嚴令禁止,能用此方法害人性命者,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馮雯渝聽罷菱兒的話,驚得渾身顫抖不已,她瞪著惶然的眸子,顫聲說:“天啊!血崩而死,菱兒,我,我命休矣。”
“貴妃娘娘,你不必擔心,這毒草雖惡母但隻在您不吃保胎藥,半月後它的藥性會徹底的散去,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傷害。”菱兒安撫著馮雯渝說。
馮雯渝連連搖頭,說:“不,不是的,是王上,是王上對我下的毒,我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