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士豪在藥湯中足足煮了三四個時辰,其中晏玲瓏告之小廝們調節著炭火,然後一次次的將不同的草藥倒進藥湯中,庭院裏彌漫著濃濃的藥味。
淑英緊緊拉著範士豪的手也緊緊閉著眼睛,她不敢看夫君那被燙得暴紅的且起了很多水泡的身體。
終於,晏玲瓏讓小廝撤走了炭火,待冷卻後晏玲瓏讓皓月將範士豪從藥湯中澇出來就放在院中備好的一張木板床上。
“淑英,給你的夫君上藥。”晏玲瓏將一大盒黑黑的藥膏遞給淑英。
淑英蹲跪於全身赤紅又長滿水泡的夫君身邊,一邊輕輕的為他塗抹著藥膏,一邊默默的垂淚。
“咋咋咋……”皓月看著赤條條又淒慘之極的範士豪不禁咋舌,又道:“我看到這畫麵都感覺可怕,這若是被範錫風與他夫人看到準要被嚇死了。”
“這才第一天而已,之後的畫麵可說是慘不忍睹的。”晏玲瓏說。
淑英上完了藥後,向晏玲瓏說:“龍公子,藥膏上完了,接下來要如何做?”
“什麼也不必做,從現在起就把他放在院中便好,不可給他蓋被子更不能穿衣服,不然會引起他身上的傷口大麵積的感染與潰爛。”晏玲瓏說。
“這,這……,要一直放在院子裏,晚上也不能讓夫君回房睡的嗎?”淑英訝異的問。
“太陽的光照與早晚露水滋潤對他的身子是極好的。”晏玲瓏說。
“可是,就這樣一直赤裸在光天化日下實在不雅,若是下雨會淋壞夫君的,夫君會冷的。”淑英滿眼愁苦的看著晏玲瓏說。
“我都說了,他是五感喪失的人,現在我們對他做什麼他都是沒感覺的。我觀天相近十天都是晴天,不會下雨的。”晏玲瓏沉聲說。
淑英見晏玲瓏沉下麵色,她再不敢多言,隻得蹲跪在夫君的身邊守護著。
皓月與小廝將藥湯盆抬出去,將裏麵被染得血紅的湯水倒在水道中。
丞相夫人思兒心切,又想著鬼穀神醫說醫治過種會用些非常手段,她心中存著好奇這神醫要怎樣醫治自己的兒子,終是坐不住來到兒子的庭院想悄悄的看一眼。
結果一來便看到小廝正將血紅的水倒時水渠裏,那血紅色刺得她的雙眼生疼,心痛之極,她立時捂住臉嗚咽著說:“我的兒啊,你都承受了什麼啊。”
侍衛見丞相夫人,恭敬一禮說:“夫人,請您留步,相爺吩咐不得任何人進入。”
“我隻想看看我兒怎樣了?”丞相夫人哭著說,抻頭從半開的院門向裏張望著。
皓月走向丞相夫人說:“丞相夫人,您還是請回吧,您隻相信龍公子定能喚醒你的兒子便好,還是回去靜等佳音吧。”
“你就讓我去看看吧。”丞相夫人悲聲哀求著說。
不等皓月說話,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婆婆。”淑英翩翩走向氶相夫人,清麗的麵容上泛著明豔的笑靨。
丞相夫人拉住淑英的手,急切的說:“淑英啊,你怎麼在裏麵啊?我兒他怎樣了?”
“婆婆,我向龍公子請求做她的助手,龍公子便讓我留下來了,您別擔心,夫君他很好,龍公子今天幫夫君疏通血脈,流了些血。婆婆,有我在呢,我定會好好照顧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