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東門為朝歌正門,平常時候不會開啟,唯有在商王大赦天下,東征西討,皆從此門初入,屆時西南北三門都會關閉,隻開放此門。
東門,也是殷蕩三令五申的重點“麵子”工程!
曾經帝乙時期的老城門被殷蕩這個新王直接從頭到外全扒了一遍,地麵更是挖地一丈,護城河肅清,兩側牌匾粉刷抹漆,轅門石馬,列王碑文,那是整整齊齊。
為了這個朝歌正大門,殷蕩砸進去了足足十八萬兩黃金!
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把黃金變成了白銀,然後一塊一塊銀錠的按在地上,硬生生鋪蓋成了轅門城樓!
真·燒錢工程。
樸實的先民工匠沒有那麼多壞心眼,也沒有辜負大王的心血錢,每一寸地麵都用最好的墨玉岩鋪就,城磚表層抹上一層玄武岩灰,整個東門張在外邊看來,巍巍若巨獸,城樓如玄鳥,兩側高高的轅門在初日的光芒下,露出猙獰麟獸雕影,八車同過的寬大城門兩側,天命玄鳥王旗迎風招展,護城河水波清揚,隱隱有涼風吹來,一派寧和昌隆之氣象。
天剛剛泛明,白班的城守剛剛接班,東門護城河橋外就聚集了一大批急不可耐的人,一眼看去足足有上千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中。
今天東門正管事不是別人,赫然是殷蕩的八拜之兄黃飛虎和周公旦。
為保證東門無大礙,城樓堂中還有北伯侯崇侯虎坐鎮,朝歌四方侯為軍,想來也不會有不長眼的神仙敢在東門鬧事。
黃飛虎把頭盔鴉毫捋正,一邊衝著身側周公旦道,“二弟,看看我這個頭盔,怎麼樣?”
周公旦一襲頗有牌麵的公子錦衣,發束金冠,要纏玉帶,朗朗笑道,“大哥,已經很正了,不要再掰了,你那鴉毛都要捋禿了都。”
“胡說!”黃飛虎道,“我這可是我爹傳給我的狻猊盔,祖上三代都用!怎麼可能捋禿了?”
周公旦笑道,“嗨,剛好,我這一身衣服也是我爹給的,我爹聽聞今天太師派我來東門接待群仙,高興的很,特地把他年輕時候的這一身衣服給我了,你不知道,當時我大哥伯邑考和二哥姬發就在我身邊,他們看著我父王賜我他昔年衣服,一個個嫉妒的眼都紅了!”
黃飛虎笑道,“咳咳,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一定要辦的漂亮,不能給三弟,阿不,給大王丟人!”
“那是自然!”周公旦道,“時候差不多了,我看那橋頭怕是有兩千人了都,大哥咱們開始審行吧!”
“好!”黃飛虎道,“來人把第一樓的鶴老請來,把之前準備的告示牌給我搬來,準備開始工作!”
此刻,護城河橋頭上,已人滿為患。
雖然殷蕩把這個護城河橋頭已經設計成了小廣場,但是殷蕩還是小覷了這來朝歌的人員。
所來之人除了正常行人,還有牛馬駱駝,妖狼黑虎,有山海六國的商隊,有淩風浮空的仙人,一眼看去,浩浩蕩蕩,人聲沸騰。
“這朝歌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我記得我三個月前才來過朝歌,這東門怎麼就大變模樣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聞大商新君有感朝歌城容邋遢,就派人花費百萬兩黃金,把朝歌內外全部清掃整頓了一遍,如今的朝歌,城容宏大,麵貌一新!”
“真的麼?這大商的國君居然出手如此闊綽?”
“那是,你們怕是沒聽說,一個月前,商君新立,就帶了三十輛馬車,帶了五十萬兩黃金直接把馬車砸碎在校場,給十萬王師一個一個的稱金發餉,一時間很多邊關王師都得了餉銀,朝歌內外對於這位新王,無不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就是來投奔王師的,希望能夠入王師得一份兒餉銀,為大王效力!”
“聽聞現在精血境入王師,王上還贈送朝歌田宅,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真的,我表兄就在王師,他那一師的大將軍是黃滾老將軍,看,那個帶鴉羽狻猊盔的將軍就是黃滾老將軍的獨子黃飛虎將軍!”
“……”
黃飛虎站在橋頭玄武梯前,聲音響亮,“一月之後,吾王登基,按照商王律法,大王當大赦天下,此日往後一個月,朝歌內外,無關族群,氏國,不管是人仙妖巫怪,還是山海六國,不帶刀兵者,皆可出入朝歌,但凡所需者,還請看看告示牌內容,再於我這繳納通行費用!再入朝歌!”
過路費是商王曆來的捋羊毛做法,這些來朝歌的散人儼然是準備好的,很快有一朗朗青年,微微一晃,從一行擁擠人群頭頂越過,落在東門校尉前。
黃飛虎看著麵前白衣青年,指了指身側告示牌,“仙妖巫法者入城,還請去公子旦處領印!”
白衣青年和笑道,“謝謝將軍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