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後花苑。
殷蕩正蒙著眼,不住的道,“嫦娥寶寶,藏好了,孤王來找你了,找到你,你就要讓我嘿嘿嘿,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嘿嘿哈——”
嫦娥看著不遠處撲來跳去的殷蕩,無聊的伸了個懶腰,她很疑惑,商王的腦子除了繁殖和練刀,就不能做點正事兒嗎?
而就在此刻,突兀的宮牆上,一道黑影嗖的飛落。
嫦娥下意識的退後,藏在了柱子後。
那黑影落在後花苑,看著諾大的奢華莊園,似是蒙了圈,而此刻他的不遠處,蒙著眼的殷蕩哈哈笑道,“小寶貝,我感受到你的氣息了,大家都是練武的,你一動,我就能感受得到,這一次,你跑不掉了……”
說話之間,殷蕩一躍而起,身影騰空朝著那黑影撲了去,“嫦娥寶寶,你的真命天子來了,嗷——”
那黑影仰麵,看著衝來的殷蕩,看也沒看,一劍揚起,劍芒森森直逼向了殷蕩的肩膀。
“不妙!”
蒙著眼的殷蕩心裏暗道不好,殺氣,非常明顯的殺意!
而且還有劍芒破麵!
這氣息,是男的!
是刺客!
說時遲那時快,殷蕩半空中展開雙臂,整個身上一道道龍魂輕吟,金燦燦的五龍奪嫡鎧煌煌出現,東華上仙奉送的絕佳戰甲不偏不倚和白芒劍氣抵在一起。
彭彭碎聲響徹,隻看到那黑影青年手裏的長劍被卡在了五龍奪嫡鎧的鱗片裏,絲毫刺不入殷蕩的軀體。
殷蕩此刻也撕掉了眼罩,看著麵前陌生的男子。
有道是人看衣衫馬看鞍,一看長相二看穿。
他穿的很貧寒,粗布短衫配長劍,長相也並不算多帥氣,但是,非常的瀟灑,尤其是那一張長臉,那不羈的眼神,那飄逸若仙的長劉海,讓殷蕩想起了前世一個非常正點的明星,殷蕩脫口道,“胡歌?”
“胡歌你個頭!”青年劍客冷聲道,“我叫虞歌!”
剛說完這話,那青年劍客放佛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一扇嘴巴,“我他麼又說漏嘴了,我答應過族老的,不能說姓的啊!”
殷蕩眨了眨眼指著麵前的劍,“喔,虞歌你好,你要殺我?”
虞歌沒好氣道,“誰想殺你,我被人追殺呢,進來躲一下,你一見麵就撲我,我不防範一下嗎?”
殷蕩點頭,“有道理!”
話語一摞,殷蕩手中猛地一道金煌光耀破滅,赫然是昆吾寶刀。
三尺九寸昆吾寶刀挾持冰寒血風,霹靂一聲朝著虞歌的腦門砸了下去。
“我!”
虞歌氣的咬牙切齒,急忙抬起長劍就要抵擋麵前黑衣少年的淩厲刀勢。
“鐺鐺——”
虞歌探劍出鞘,就想把這少年的刀挑飛。
可是那少年手腕沉穩,刀路正渾,每次揮刀之後,他的刀都會習慣性的後撤,然後收回腰間,等到虞歌再出劍,少年就再拔刀!
就這樣,虞歌出劍刺了十二次。
少年拔刀十二次!
每次拔刀都正好劈中虞歌的劍勢。
套路之沉穩,刀路之雄渾,虞歌放佛是遇到了一個百年老刀客,人家就一招拔刀式,自己十幾劍刺過去,愣是沒破人家的防勢!
哪兒來的怪胎?
年紀輕輕,刀路這麼沉穩,而且隻守不攻,他屬烏龜的啊!
族裏長老不是說,放眼天下,我已經是我們這一輩最能打的崽了嗎?
怎麼一來朝歌,就遇到個變太,這家夥一把金背大砍刀揮舞的是密不透風,我完全攻不進去啊!
殷蕩倒不是屬烏龜的,隻是殷蕩就他麼會這一招千瞬拔刀術啊!背刀斬刀藏刀這些都還不會,殷蕩隻能被動的防禦。
不過這平常砍瀑布砍習慣了,突兀的砍人,殷蕩感覺真他麼簡單。
天問刀譜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從頭到尾就練會一招拔刀術,就拔刀,收刀,再拔刀,愣是讓這花裏胡哨的刺客急的滿頭大汗也吃不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