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氣氛變得和煦了很多。
萬聖龍王朝著自己侄子涇河龍王使了使眼神,涇河放下青銅爵,拱手道,“王上,涇河有一些話,不吐不快,還請王上勿怪!”
殷蕩暗道,果然找我是有事的。
殷蕩笑道,“無妨,涇河愛卿,但說無妨!”
涇河捋著美髯長須,龍目泛光,“王上可知龍門?”
殷蕩道,“知曉一二,龍門乃是祖龍留下檢驗真龍之門,百年一開,唯有真龍可越龍門成為真龍!涇河龍君不就是那躍龍門的真龍嗎?”
“沒錯!”涇河忿忿不平道,“這麼說來,王上也該曉得四海龍族的敖廣一脈吧!”
敖廣?
殷蕩心裏很清楚,四海龍族的敖廣一大家可是四海霸主,不管是封神,還是西遊,甚至是各路神話傳說裏都是滿滿的戲份,正兒八經的龍族正統。
涇河提起這敖廣做什麼?
殷蕩點頭道,“孤,知曉這東海敖廣一脈,涇河愛卿,有何困擾?”
涇河道,“王上有所不知,敖廣一脈本是禹王赦封的四海龍王,禹王在位時,那敖廣一脈倒也老實的很,但自我商湯大王推翻了暴桀之後,四海龍王就以禹王舊臣自屬,對於商王命令,聽而不遵,近些年來,更是越發囂張跋扈,獨斷專行,暴戾無情,壟斷龍門之試,嚴禁我江河龍族躍龍門,從而霸占龍門之試,隻讓東海敖家龍子龍孫躍龍門,如此三百年,我江河龍族罕有機會躍龍門,成真龍!即使是涇河,也是拚了老命殺出了那四海敖族的困殺,僥幸過了龍門!”
說到這裏,涇河雙瞳泛紅,站起身道,“四海龍族,專行獨斷,燒殺劫掠,迫害我八荒江河龍族子嗣,如若繼續下去,八荒龍族勢比被四海龍族滅亡,還請王上主持公道,為我八荒江河龍族水靈評個正理,懲戒那四海敖族!”
萬聖老龍王也拱手道,“八荒龍族苦四海敖家久矣!請王上主持王道,懲戒四海敖家,為龍族主持公道。”
殷蕩看著倆老龍王,一時間犯了愁。
你們倆這狀告的,讓孤王很難辦啊!
首先,這嚴格上說是妖族內部龍族的事情,和人族的關係並不緊密,我去讓四海龍族開放龍門,說不過去啊!
第二,老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東海敖家從禹王時期就盤桓在四海,我這回去找茬,先不說理大不大,弄不弄得過東海敖家都還是兩回事呢!
總結一下,涇河啊,你們叔侄倆該不會是來坑孤王的吧!
萬聖老龍王看殷蕩端著青銅爵一直喝酒,沒有言語,老龍王緩緩道,“王上,老龍王有一消息,不知當講不當講。”
殷蕩正想著怎麼打開這局麵,聽聞萬聖龍王話語,笑道,“但說無妨!”
萬聖龍王道,“四海敖族近年來流年不順,龍女多出,龍子少有,敖廣為首四海龍王卻又年事越高,膝下龍子疲弱不堪,四海之臣已有不穩之兆!”
殷蕩道,“有這回事?”
萬聖龍王道,“老龍所言,句句屬實!那敖廣統轄四海已有千年,此番春黃不接的時段,為了鞏固敖族,敖廣於百年前想到了一條絕戶計,並且付諸於行動已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