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的人反應也迅速,他們迅速的把不遠處堆在一堆的炸藥拆分成不能傷人的量,用引線點燃朝著輪胎丟,‘砰’的一聲車胎爆炸,失控的車,歪歪扭扭打了個轉,在眾人以為它會停下的時候。
‘滋滋’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倔強響起,那前輪胎已經爆炸的車,硬生生拔轉車頭,筆直朝著煙霧逐漸消散的地界衝。
沈南柯低聲咒罵了一句,他把麻醉槍別再腰間,跑了幾步,身子一躍而起,他如壁虎般貼在車門上,有一隻腳還踩在地麵。
他緊握著門把手,那唯一讓他支撐的點,直接用腳做刹車,硬是把那輛車速達到四十幾碼的重型越野的頭給掰偏了四十度。
車頭擦著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人呼嘯而過,沈南柯那緊促的呼吸終於鬆緩了下來。
錯過了,沒有碾上她。
他放鬆了,周圍的看客們卻是慌的不行。
“先生!”
一幹保鏢看著他隨著那輛失控的車朝懸崖而去的身影,焦急的叫起來。
他們沒有沈南柯速度快,也沒有他身手利索,隻能眼睜睜瞧著沈南柯親自上陣去和那輛車對峙。
沈南柯如鷹般銳利的眸子掃向已經觸及到懸崖邊緣,正在朝下墜落的車頭,他緩緩鬆開門把手,一雙長腿以一個誇張的姿勢張揚開,一個跳躍,僅僅一秒鍾,他的腳尖穩穩落在懸崖最邊緣。
又走了一步,他脫離了危險。
那輛車,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懸崖下俯衝。
一切,恢複平靜。
保鏢們早已被他的動作給驚的忘記了反應。
沈先生這般身手,還需要保鏢嗎?
“憶夢!”沈南柯站穩後,立即朝著情況不明的夏憶夢跑去。
夏憶夢被蕭藝壓在身下,不,更為貼切的說是蕭藝用身子擋住了一切碎石和炸彈的襲擊。
空氣中隱隱約約有肉燒焦的氣味在蔓延。
蕭藝後背上的衣物被灼傷出一個大洞,裏麵肌膚的燒傷程度可見一斑,沈南柯蹲下身,把蕭藝給小心翼翼的挪開,挪動過程中他看清晰了蕭藝那張臉。
傷痕在臉上盤根錯節著,看起來格外猙獰,看這樣子,應該沒有傷到骨頭,還可以補救。
被她壓在身下的夏憶夢,除了雙腿受了點輕傷,其餘地方完好無損。
醫院。
頭好重,她怎麼了?
夏憶夢慢悠悠的掀開眼皮,她試圖抬起胳膊去捶打沉甸甸的頭,那手剛抬起,立即被壓住。
“別亂動。”
夏憶夢視野徹底清晰,她目不轉睛盯著麵前的人,思緒回籠,那雙大眼,瞬間濕了個透,“南柯。”
這聲輕喚,有委屈也有害怕。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我去找醫……”
夏憶夢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耍賴般的用手摟住他的脖子,可憐兮兮的問:“我……是不是好醜?”
“沒有,你不醜。”沈南柯撫摸著她的背脊,語氣溫柔的可以溢出蜜糖水來。
“騙人,我……我毀容了。”
想到那場爆炸,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她就心慌。
“你沒有毀容,即使毀容又如何?再整回來不就行了。”
沈南柯把她推出懷裏,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倏然把自己的臉湊近。
他那雙眸子裏全是她的倒影,啟唇問她道:“看到了嗎,你醜不醜?”
夏憶夢詫異的用手摸了摸臉,這觸感,她又摸了一把,依然是這般滑溜溜的,她眯了眯眼,暈過去前的畫麵再度在腦海裏盤旋,她忘卻的一幕逐漸清晰起來。
她被蕭藝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