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眉眼一閃,他別開視線,“這事兒,不急。”
“怎麼不急?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夏憶夢泛紅的眼直視著他,隻要他挪過頭定然迎上那雙深眸。
“還在從寧馨兒有限的記憶裏拚湊完整的事發經過,等一切查清楚了再說。”沈南柯壓抑的聲調在竭力掩藏情緒。
“所以寧馨兒的用處就是回憶她是如何殘忍把我的宸宸給……害了的。”夏憶夢諷刺的揚起唇,上翹的唇瓣有著說不出的苦楚。
人已經不在了,了解經過又有何意義?不管如何去探究,都是枉然。
當然,她並未否定沈南柯的做法,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不是嗎?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夏憶夢說著,站起來離開了這裏。
留下沈南柯一個人,麵對滿屋冷寂,亂了心扉。
思索良久,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李叔,今天情況如何?還在ICU嗎?”
聽了那頭的回答,他輕輕闔上眼皮,壓下滿腔酸澀的無奈。
有些事,不是不說,是不敢說。
翌日,暖陽鋪灑進未被窗簾遮擋的客廳,懶洋洋的日光將地毯照射的越發熾熱,被遺留在客廳的手機‘嗡嗡’的震動個不停。
夏憶夢是被尿給憋醒的,她上了廁所正準備入睡,那突兀的震動讓她的瞌睡被完美打擾。
這房子隔音效果真差!
她蹙緊眉頭,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去客廳。
她一眼便瞥到了擾她美夢的罪魁禍首,在茶幾上左搖右晃的手機,那是一個嶄新的,黑色手機。
走過去,她正欲接聽起來,震動聲戛然而止。
她點開通訊錄,十一位數的阿拉伯數字向她表達著一個訊息,它不認識她。
一大早的,誰給他打電話呢?煩死了。
夏憶夢拿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她的手機跟著又響起了。
這一大早的,生意,可真好。
“喂,華胥,原來是你,他在睡覺,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醒,我們分居了,別問我有關他的事兒。”
夏憶夢被吵醒,脾氣難免大了點。
氣衝衝把電話給掛斷後,她才想起一件事,和沈南柯幾乎形影不離的沈華胥最近好像都沒有露過麵,好生奇怪。
這一個小插曲,夏憶夢並未放在心上,最近事兒太多了,她腦子裏亂糟糟的。
沈南柯猜的很準,她沒有空餘的腦子去想很多不對勁的事兒。
在屋子裏閑暇了上午,有人約她出去聊天吃飯。
夏憶夢換上漂亮的衣服,出門了。
沈南柯屁顛屁顛的跟上去,也出門了。
他最近公司都沒去,就圍著夏憶夢轉悠了。
咖啡廳包廂。
“沈先生也跟著來了。”
沈南柯頷首,自發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下,那動作比夏憶夢的動作還要瀟灑流暢。
夏憶夢嘖了一聲,無視他的存在,“怎麼想起約我出來了?”
她的眸光掃過麵前人的肚子,才兩個多月的肚子,還算平坦,都說三月顯懷,三個月的時候小腹就會逐漸圓潤起來,越到後麵肚子變大的會越快。
“我家那位想讓我對你說聲抱歉,蕭藝這人說到底還是他招過來的。”達琳伸手握住夏憶夢的手背,“以後,我兒子就是你幹兒子了。”
達琳是真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