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關注段秀穎和傅雋川談話的傅老先生拐杖敲地：“雋川，秀穎問你話呢。”
傅雋川回過神來，有些怔然，段秀穎善意地再重複一遍，傅雋川“嗯”了一聲，道：“我會參加的。”
段秀穎笑著點頭道：“到時候我也會去。”
傅老先生想了想，說道：“你們先聊，顧小漠，你陪我到廚房看看。”
突然被cue的顧小漠懵懵地住了手：“哦……好啊好啊。”
顧小漠扶著傅老先生走向廚房。
長廊幽靜，樹影婆娑。
傅老先生問：“剛才秀穎和雋川談論的公事，你聽得懂嗎？”
顧小漠愣了愣，下意識地搖頭。
他們討論的那些事，並非她熟知的領域，所以她不僅不懂，還很懵。
“你覺得雋川娶了你，能有所裨益嗎？”
顧小漠停下腳步。
“你的家世，你的能力，乃至於你的經曆不僅不能幫助雋川，還會對他造成壞的影響。”傅老先生嚴肅地說。
顧小漠想起念念的生父，不禁攥緊了手。
不過她和傅雋川的婚期隻有一年，隻要她嚴守秘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顧小漠偏過頭，避開傅老先生嚴厲的目光，道：“老先生，不管怎麼說，我和雋川都領證了……”
“你坦白說，你覺得你們能長久嗎？”傅老先生問。
顧小漠久久沉默，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衣角。
傅老先生洞悉道：“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就不要影響秀穎和雋川的相處。”
顧小漠扯了扯嘴角，落寞地垂下眸。
顧小漠陪著傅老先生走過場似的去了趟廚房，而後又回花廳，不多時便開飯了。
飯桌上，段秀穎還在和傅雋川談公事。
顧小漠悶頭苦吃。
傅老先生說：“既然你們倆都要去，那不如結伴吧，秀穎，你就當雋川的女伴。”
段秀穎聽了，詢問式的看向傅雋川，傅雋川道：“不用了，我會帶小漠一起去。”
場麵驟然一僵。
顧小漠數著飯粒說：“我就不去啦，我又不懂這些事，還是讓秀穎陪你去吧。”
段秀穎一有顯赫家世，二有能力，三有體麵的經曆，傅雋川和她在一起，才是正道。
“好好吃你的飯，不用說話。”傅雋川麵無表情地給顧小漠布菜。
顧小漠看著碗上小山似的菜，噎了一噎，再沒有了開口的勇氣。
花廳的氣氛實在低迷，飯後大家都散了。
傅雋川步伐邁得很大，側顏冷漠。
“傅大哥……”段秀穎追了上去。
顧小漠抬頭看去，兩人一前一後，像一對璧人，而她就是個礙事的女配。
想了想，顧小漠轉頭去博西先生那兒找念念。
念念的情況越來越好，博西先生甚至有為她找幼兒園的打算。
顧小漠心情好起來，和念念一起做了很多隻紙做的恐龍。
直到念念睡著，顧小漠這才拖著步子去了傅雋川的房間。
甫一進門，顧小漠便瞥見在客廳喝茶的段秀穎，四目相對，彼此都愣了一愣。
顧小漠下意識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鍾，都晚上十點半了，還在聊公事嗎？
傅雋川冷冷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