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車內。
餘凱定開車,傅雋川和顧小漠坐後座。
餘凱定問:“傅先生,現在是直接回B市還是……”
傅雋川沒好氣地看了醉醺醺的顧小漠一眼,說:“就去離這裏最近的酒店。”
顧小漠摸索著車門:“我不跟你走,我要下車。”
傅雋川攔腰將她迅速移了過來,將她亂飛亂舞的兩隻手箍在在懷裏,冷聲道:“等會兒再教訓你,現在給我老實點。”
“你這麼凶幹嘛啊,段老先生都說了,老婆不是下屬,要哄要寵的!”顧小漠理直氣壯地說,一口酒氣盡數吹灑在傅雋川的脖子上。
傅雋川眸光一暗,垂眸看她,她臉上被酒氣暈染得粉粉的,眼眸裏的光純純的,帶著一點傻氣,Polo衫式的衣領在掙紮中掉一顆,大掀著,性感地勾著人往裏看。
傅雋川伸手將前後座之間的隔板拉上,眸色深深地看著懷裏的女人。
“你看著我幹嘛!”顧小漠凶巴巴地高聲喝問,“我說得不對嗎?傅雋川我告訴你,你再這麼凶下去,你注孤生!”
前座傳來餘凱定的憋笑聲。
傅雋川沒好氣地看著試圖張牙舞爪的小女人:“你閉嘴吧。”
“我不!”顧小漠雙手攥著傅雋川的襯衫,騎馬一樣地搖:“你把我的工作還給我……你給我道歉,給念念道歉……”
說著說著顧小漠的眼睛都濕了,她雙手往上攀,抱著傅雋川的脖子,哽咽著說:“師兄我好難受啊……為什麼長大之後的世界是這樣的……為什麼我們的關係這麼差……”
車外的燈光徐徐掠過傅雋川的臉,他低下身去,把頭埋在顧小漠的肩窩裏,緊緊地抱著顧小漠。
高冷如他,也在這夜色裏,流露出一絲難過。
到了酒店開了個總統套房。
雖然總統套房裏有幾個小房間,但餘凱定還是自動自發地給自己另外開了個房間。
傅雋川帶著顧小漠進了總統套房後,他將顧小漠放在沙發上,獨自去浴室,顧小漠醉醺醺地跟上,掄起粉拳打傅雋川的背。
“你還沒道歉呢!”
傅雋川迅速開了水龍頭,拿了毛巾甩洗手台裏泡著,轉身抓住顧小漠作亂的兩隻手,顧小漠還試圖用嘴咬。
傅雋川氣不過,將她整個人抱坐在大理石洗手台上,一手拎起濕得淌水的毛巾往顧小漠哭得眼淚糊一臉的臉上一抹。
顧小漠被酒精占領的腦袋恢複了些許清明,她怔怔地看著傅雋川。
傅雋川並不溫柔地給她洗了個臉,而後將毛巾扔在洗手缸內,板著臉問:“你清醒了沒有?以後不許你再喝酒了!”
顧小漠怯怯地縮了下肩,臉蛋還是紅紅的。
“說我老,罵我醜……”傅雋川麵無表情地伸出修長五指,說一件,便扣一指。“把我當暴發戶,汙蔑我是小白臉,在我下屬麵前凶我,剛才還打我……”
“每一件都是死罪——”
重力傾來,傅雋川愣了愣,下意識扶住來人的腰。
顧小漠雙手攀著傅雋川的脖子,可憐兮兮地說:“我喝醉了,我情有可原。”
顧小漠眼睛濕漉漉的,眼尾染著哭過的紅暈,她拖著長音,軟糯地說:“師兄,我喝醉了,真的。”
傅雋川喉結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