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漠微怔，不多時她已表情自然地問：“那它磨破我的腳，沾上血，段小姐還能穿嗎？”
琳達麵露猶豫，朝段秀穎的方向看去一眼。
顧小漠說：“我有別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說罷，顧小漠脫下鞋子，提著鞋子走進浴室，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她便提著鞋子走出來：“這下不會磨腳了。”
琳達將信將疑地接過鞋子，手指往緊貼後跟的地方一抹，果然沒剛才那麼粗糙了，她拿起手指聞了聞，好像是香皂的味道。
“你抹了一圈香皂？”
“是啊。”顧小漠說，“這種辦法最簡捷方便了。”
琳達垂下眸，將鞋子拿到衣帽間。
顧小漠就坐回沙發的地方。
衣帽間傳來些許聲響，但並不清晰。
衣帽間。
琳達將高跟鞋放在段秀穎腳邊，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段小姐，您現在試試，應該好很多了。”
段秀穎垂眸看著這雙高跟鞋，眸色裏明明滅滅，任琳達怎麼勸，都不伸腿。
“段小姐……”琳達後知後覺地遲疑下來，聰明地問，“您覺得該怎麼處理才好？”
段秀穎不說話，她抬起頭，虛空朝客廳的方向看去。
琳達是個聰明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隻是這個顧小漠的身份地位她暫時摸不準，不能隨意附和。
試鞋的事就這麼僵持下來。
顧小漠坐在沙發上等得無聊，看著手裏沒電的手機，她決定去前台接一條充電線。
酒店的走廊格調奢華，連標明各方向走位的提示都是琉璃做的，美得像個藝術品。
顧小漠按著提示，走到了電梯，摁下下行的電梯鍵。
不多時，電梯徐徐打開。
顧小漠抬眸，不經意和電梯裏的傅雋衡對視，顧小漠愣了愣，目光下意識地躲閃，傅雋衡則挑起眉，眸光裏閃過一道精光。
“顧小漠，你怎麼會在這裏？”
顧小漠不應話，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難怪傅雋川叫她不要隨意走動，這是不想讓她撞見傅雋衡啊。
“你在這裏，傅雋川怎麼還找段秀穎來做女伴？”傅雋衡悠哉悠哉地跟在顧小漠身後，雙手背到身後去，語調帶著一點點困惑感，“一來不夠尊重你這個妻子，二來……難道他忘了酒店裏你受的罪了？”
顧小漠踉蹌一步，手裏握著的手機都掉到紋路繁複的地毯上了。
顧小漠匆匆彎下腰要撿，傅雋衡快人一步將手機拿在手裏。
“還給我。”顧小漠轉身對傅雋衡說。
傅雋衡背過手去，似笑非笑地看著顧小漠：“你終於肯給我個正眼了？”
顧小漠被他一點破，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低下頭抿抿嘴。
“是不是傅雋川叫你躲我？”
“……我和他都認為要離你遠點。”顧小漠梗著脖子說。
傅雋衡卻仿佛看出了顧小漠的心思，他低頭笑了笑。
傅雋川和餘凱定坐上電梯。
電梯緩緩上行，餘凱定給傅雋川彙報工作。
當傅雋川知道自己的女伴是段秀穎時，他皺著眉：“怎麼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