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漠不好意思地捂著耳朵:“別在這兒。”

傅雋川喉結滾動,這句話在他看來,無異於是一句邀請。

“我們回房間。”

顧小漠一愣:“樹還沒弄好……”

顧小漠被傅雋川牽著往別墅走去,又回了他的房間。

“唔——”

顧小漠被退抵到牆上,黑影掠下,她的唇已被封住。

溫度驟然飆升,氣氛曖昧。

就在這時,音樂聲響起。

兩人唇分開,彼此凝望,顧小漠怔怔地說:“可能是電話……”

傅雋川說:“煩人。”

可打電話的人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隱約停了又響。

“好像是我的電話……要不我先去聽吧。”

傅雋川眼眸幽深幽深,低頭間又要親過來,顧小漠艱難地推開傅雋川:“等會兒、等會兒再繼續。”

傅雋川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後退了一步。

顧小漠從棉被裏找到手機,嘟囔著:“難怪我早上找不到手機,原來在這兒……”

說著傅雋川從後抱住顧小漠,氣顧小漠不專心,他俯下身正要咬顧小漠的脖子一口,餘光瞥見電話屏幕上的“傅雋衡”,他動作驟然頓住。

顧小漠身體也變得僵硬。

氣氛冷滯。

“嗬。”傅雋川鬆開顧小漠,低頭斂眸時真實情緒迅速被收起,換上了冷漠的麵具,他說,“真沒意思。”

話雖是這樣說,傅雋川卻杵著不走,就站在一旁,垂眸等著顧小漠聽電話。

顧小漠在傅雋川冰冷的視線中,接起電話:“喂,傅雋衡,什麼事?”

“念念得了手足口病。”

手足口病是小孩子間極易感染的一種傳染病,一旦感染會立刻被隔離在家處理,至少需要一周才能痊愈。念念以前也得過兩次手足口,都是在幼兒園被同學傳染到的。

顧小漠著急地說:“嚴不嚴重啊?昨天我跟她通電話的時候,她人還好好的。”

電話那頭的傅雋衡歎氣道:“再生障礙性貧血就是這樣的,極易受感染,你別太擔心。”

傅雋川站在一旁,隻能聽到電話裏有些許聲音,但聲音內容他一概聽不清。他走到窗前,坐在桌上,漠然地看著顧小漠。

一想到顧小漠和傅雋衡的關係,傅雋川的心就一陣陣刺痛。別人都羨慕他家世好能力強,他也非常努力去工作生活了,唯一想要的是顧小漠。可上天卻不如他願。

有的時候,傅雋川想,得過且過,擁有顧小漠一日是一日。但是容忍顧小漠喜歡別人這件事讓他痛苦不堪,人常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可“忍”字頭上也是一把刃……

痛苦又難堪。

傅雋川垂頭看著地板,右手拇指下意識摁著其餘手指指節,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嗯嗯,拜拜。”顧小漠戀戀不舍地掛斷電話。

“傅先生……”

傅雋川抬眸,冷著臉朝顧小漠走來,正要摟住她的腰,顧小漠很沒情緒地推開他,說:“別這樣,我想認真跟你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