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漠:“!!!”

傅雋川則將調研表攥在手心,冷著臉去開門,門開不動。

廣播聲又起:“請雙方交換調研表,方能打開門。”

顧小漠震驚了,沒想到這邊還能玩這一套。

傅雋川冷著臉說:“我要見你們領導。”

傅雋川、顧小漠拒不配合,僵持了半個小時後,工作人員收走了他們的調研表,不再要求他們互相分享,緊接著簽發了他們的離婚證。

顧小漠還要回去照顧念念,拿了離婚證匆匆走了,傅雋川坐在原地,摩挲著屬於自己的離婚證。

老工作人員在一旁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啊,閃婚閃離,都不知道自己心裏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也許明年又來複婚。”

“要是想明白了,可以一起來拿這兩份調研表。”

餘凱定尷尬地站在一旁,示意工作人員不要再說了。

“傅先生,我們走吧。”

傅雋川將離婚證放進口袋中,起身離去,上了賓利。

車後座好像還殘留著淡淡的,顧小漠的味道。

傅雋川垂下眸,掩去自己的真實情緒,冷聲吩咐餘凱定:“明天去洗車。”

“是。”

車子開動,沿途風景飛速掠過,傅雋川餘光瞥見了傅雋衡的座駕。

傅雋衡送顧小漠來領離婚證麼?

嗬。

傅雋川正要譏笑,心髒的位置卻撕扯著痛,他的目光克製地落在車內。

行人匆匆皆是過客,有什麼好看的。

“傅先生,長青那邊在問你什麼時候回去。”開車的餘凱定打破沉默。

“明天就走。”傅雋川仿佛有些迫不及待。

回到家,傅雋川發現處處都有顧小漠存在過的痕跡,讓他怎麼也無法從現在的情緒中走出來。

“徐姨!”傅雋川冷聲吩咐,“家裏太髒了,組織一次大清掃吧。”

徐姨望著一塵不染的房間,低頭說:“好的。”

傅雋川看到不少屬於顧小漠的東西,成了枯色的野花花束,顧小漠的衣服,顧小漠的牙刷……傅雋川麵無表情地一一掃落,動作利落而有力,讓人不難覺察出他的堅決與痛苦:“這個女人的東西,全都扔出去!”

徐姨震驚地看著傅雋川,她好像第一次看到傅雋川的情緒如此外露。

“大少爺……您和少奶奶……”不是剛和好麼?

“別再叫她少奶奶。”傅雋川木著臉說,“我們已經離婚了。”

徐姨瞪大了眼睛。

傅雋川無暇觀察別人的反應,他環視一周,沙發要扔,他和顧小漠纏綿過,茶幾要扔,顧小漠在上頭寫過字泡過茶,床要扔,顧小漠睡過……

“這些東西通通扔掉!”傅雋川大聲道。

“大少爺,這些都扔了您能習慣嗎?”徐姨忍不住問。因為傅雋川是阿斯伯格綜合征者,天生“戀舊”,很難接受自己世界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要不然也不會每次出差都把被窩等日常用品都帶上了。

“今天之內全部扔掉!”傅雋川堅決地說。

徐姨不敢再有異議,連聲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