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漠疑惑地問:“我們剛才做了什麼讓周小姐不開心的事嗎?”
莫念念懵懂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傅雋衡則無聲地做了個提溜後領的動作,無辜地說:“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動作吧……”
顧小漠想了想,也覺得可能是,她說:“周小姐一個人帶周名煜可能比較敏感,下次你別對周名煜動手動腳的。”
傅雋衡撇撇嘴,說:“是他先對我們家念念動手動腳的。”
此時的周名煜發脾氣地大聲嚷嚷:“念念爸爸還沒給我魚!我要回去!”
“閉嘴!”周南蕙帶著哭聲吼。
周名煜一下子被震住了。
周南蕙開車進了逸濤雅苑的地下停車庫,停車後,埋首在方向盤,久久沒有坐起身。
後座的周名煜聽著周南蕙壓抑的哭聲,漸漸垂下頭,再沒了往日的勃勃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周南蕙收拾好了情緒,抹著淚,扭頭看向周名煜,啞聲說:“名煜啊,對不起,媽媽不該對你發脾氣的。”
周名煜低頭摳著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你以後,不要再跟傅雋衡說話了,好嗎?”
“傅雋衡是誰?”周名煜垂著頭呐呐問。#@$&
周南蕙頓了頓,艱難開口道:“就是你叫‘念念爸爸’的那個男人。”
“傅雋衡是誰?”周名煜又問了一遍。
周南蕙又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冷聲道:“我剛才明明解釋了!”
周名煜抬起頭,已是滿臉淚痕:“傅雋衡是不是和你生下了我?”
周南蕙怔怔地看著周名煜,周名煜倔強地低頭自己解開安全帶,說:“你不告訴我也沒事,反正我自己有答案了。”%&(&
周家的事,顧小漠和傅雋衡皆不知悉,此刻他們正聚在廚房,一人擇菜,一人手法生疏地處理著魚。
搞定一條魚後,傅雋衡身上都有點狼狽了,顧小漠找了一條幹淨毛巾給傅雋衡處理身上的魚鱗和血跡。
傅雋衡抽空問:“對了,你跟傅雋川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啊?”顧小漠嘴角帶著嬌羞的笑意。
傅雋衡看得眸色一暗,略略低下頭,一邊用毛巾掃著身上的魚鱗,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們現在什麼關係啊?”
顧小漠不好意思地擇著菜,支支吾吾地說:“就……就情侶關係吧……”
“情侶關係?會複婚的那種?”
“大概吧。”
“傅雋川相親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顧小漠擇完菜,抬起頭看著傅雋衡,甜蜜地說,“他說為了我,不會再去相親了。”
傅雋衡朝顧小漠傾下身來,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帶點腦子吧!”說罷,傅雋衡抬起手,在顧小漠額頭上重重一彈。
顧小漠受疼地捂緊額頭:“你別挑撥離間啊。”
傅雋衡沒好氣地歎氣一聲,訓顧小漠:“你等著吧,被賣還替別人說好話數錢的笨蛋。”
第二天,正巧是周六,陳爾珍囑托傅雋衡將念念帶回珍珠港,顧小漠依舊往傅雋川的病房跑。
走到病房的走廊時,顧小漠瞥見主治醫生在傅雋川病房裏,她心喜地加快步伐,推門而入。
傅雋川和主治醫生的對話驟然斷了。
顧小漠緊張地問主治醫生:“醫生,傅先生什麼時候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