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啦。”顧小漠覺得傅雋衡比自己還敢想,竟然覺得老板會追她,“我們就是審美比較相似,就知己那種。”
傅雋衡伸手說:“你把手機給我看看,我這個情場浪子給你判判。”
“算了吧你。”顧小漠沒好氣地推了傅雋衡一把,“你還是去關心你女兒吧。”
傅雋衡拿不到顧小漠的手機,抿著嘴去了念念的房間。
顧小漠窩在沙發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大老板聊天。
仙人掌:現在忙嗎?
錢:不忙,孩子爸爸來了,我可以偷懶一會兒。
錢:但是偷懶也不好,腦袋疼,胸口也悶悶的。
仙人掌:生病了?
錢:失戀後遺症吧。
仙人掌:所以需要去寫生散散心。
錢:我這邊的條件不允許。
仙人掌:或者跑跑步吧。
錢:白天的時候再考慮吧,現在晚上了,女兒放學了,我要看著她。
仙人掌:不是說孩子爸爸來了嗎?
仙人掌:現在就去跑。
顧小漠被大老板狠狠慫恿,威逼加利誘,最後被說動了,跑去跟傅雋衡說一聲,然後就下了樓。
今晚月色挺好,也沒什麼風,顧小漠一邊走,一邊走著簡單的熱身運動,餘光一瞥,她好像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
顧小漠偏頭看去,看到了路邊的賓利,而這些天讓她痛苦難眠的男人倚著車門,正低著頭撥動打火機,用的右手。
顧小漠停下腳步,餘凱定還說傅雋川的手還很嚴重,原來又是騙人的。
顧小漠抿抿嘴,轉身回到樓上,傅雋衡在念念房間,有細碎的談話聲傳來,顧小漠坐在沙發上,越想越生氣,可這種情緒卻沒人能傾述。
“叮”的一聲,手機響了。
顧小漠含淚拿起手機,是大老板的新信息。
仙人掌:開始運動了嗎?
顧小漠委屈地打字。
錢:不去了。
仙人掌:為什麼?
錢:我看到那個人了,他在樓下抽煙,用右手。
大老板沒有立刻回複,顧小漠則開始傾述。
錢:原來他什麼都是騙我的。
錢:之前你的心理醫生說,他可能隻是把我當成備胎,原來是有道理的。
錢:可是我之前竟然看不透,我太愛他了,以後要好好改。
仙人掌:不用改。
錢:喜歡他太累了,永遠沒有好結果。
仙人掌:不會的。
錢:你不懂。
大老板沒再回複。
顧小漠抱著雙膝,默默垂淚。
就在這時,傅雋衡從念念的房間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我帶念念下去玩——”
當傅雋衡看到顧小漠臉上的淚痕後,他止住了話。
顧小漠丟臉地擦眼淚,傅雋衡問:“你怎麼了?又想起傅雋川了?”
顧小漠蹭著下巴點點頭,哽咽著說:“他就在樓下。”
傅雋衡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他走過來,給顧小漠抽了張紙巾,說:“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顧小漠拿著紙巾,淚眼婆娑地看著傅雋衡,傅雋衡說:“出去旅遊,放鬆一下心情,不然你總是在這樣的情緒下,很難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