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她在那個團體裏隻是個跟班,必須違心地迎合別人,她和那個三浦優美子不會有什麼兩樣,真的會自我感覺良好,仿佛自己是個真正的公主。
“這樣的生活沒什麼不好的”,大多數人隻要心裏這樣感覺,就不會去尋找潛在的問題並改進,直到什麼時候覺得感覺不好了。
“對了,我、我隻是想問怎麼才能不去迎合別人,可不是真的要和優美子她們翻臉啊!她、她們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我在那個圈子裏呆得也挺開心的,就是有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太迎合別人了,要是能不那麼迎合別人就好了。”
“嘿!”
因為由比濱言不由衷的補充說明,比企穀滿是嘲諷地冷笑了一聲。不過他一點都沒有多嘴,馬上就垂下眼簾仿佛老僧入定一般,隻留著耳朵繼續聆聽——就像他在班級裏的時候。
楚連麵對表情略顯尷尬,卻還假裝沒聽出比企穀笑聲中的含意的由比濱,倒是沒有露出任何嘲笑的意味,隻是平淡地點了點頭。
“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每個人都是獨立存在的個體,所以人與人之間始終是可以競爭的。甚至說,暫時的合作也隻是為了增強自身的競爭力,即使身處某一團體,團體內部也同樣存在合作和競爭——畢竟團隊成員之間的需求也可能是衝突的。”
“五更同學!”突然,雪之下打斷了楚連的話。“由比濱同學還沒有足夠的判斷力,請不要給她講這些。”
“……”由比濱結衣轉過頭看了雪之下一眼,那懵懂的表情還真是個孩子。
“那麼我說得更明白點。
由比濱同學,你隻是想要不‘那麼’迎合別人,但是麵對三浦那樣強勢的人,你敢有一次不迎合她嗎?隻要一次得罪了她,就可能永遠得罪了她。更關鍵的是,如果得罪了她,後果未必隻是互相不搭理這麼輕鬆,否則你也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了。
可是你也同樣意識到了,你們之間的這一矛盾,不能或者不值得擴大到翻臉的地步。無論你是不是真的認為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從雙方的實力對比來說,你完全承受不住對方可能的報複,所以你才一點不敢違逆對方,哪怕對方可能不會因此而翻臉,哪怕對方其實和你一樣重視這份友誼。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歸結為你的懦弱,如果對方的表現讓你擁有足夠的信心,或者對方根本不能拿你怎麼樣,你都不必處處委屈自己迎合她了。
既然我方的實力不足以自保,翻臉肯定是不行的,就連惹對方不高興的風險也不小。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不那麼高興又沒理由翻臉,逐漸遠離最後自然淡出那個團體。”
“誒?有、有那樣的辦法嗎?”
“當然是有的,而且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