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濃密的頭發愣是被陸軒揪起大片,頭皮被陸軒連根掀起。
方浩身子被拖出一半,整個人橫在車門上,圓瞪的眼睛隻覺得陸軒下半身的膝蓋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嘭’的一聲悶響,陸軒一記膝撞,撞在方浩的鼻梁上,比昨晚撞金發男那記更猛,悶響中帶著一聲脆響,方浩的鼻梁徹底斷了,鮮血噴射,地上頓時被染上猩紅。
但這隻是陸軒請方浩吃的開胃菜而已,膝撞結束後,陸軒收腿,反身弓背,借住腰腹的力量把方浩瞬間從車裏拉了出來。
過肩摔!
周圍的路人全都傻了,耳朵裏麵聽見一道劇烈的悶聲,見看到那個開奔馳的男人像一條死狗似的被摔在地上,手腳抽搐。
在那一刹那,他們似乎感受到地麵一顫,誇張無比。
“如果以後還敢在我背後做小動作,你的下場會比現在更慘!我有無數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陸軒緩緩蹲下,在方浩的耳邊沉沉說道。
方浩兩條腿不斷抽搐,胸口像是堵著一塊巨石,連呼吸都困難無比,眼神渙散仿佛砧板上的死魚眼睛。
陸軒正要走,想起什麼,又說道:“哦,對了,不要騷擾洛熏兒,不然你以後別想再和女人逍遙快活!”
寧海市醫院特護病房。
方浩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蓋著厚厚的床單,臉部的中央被貼著一塊紗布,正好遮住鼻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在病床邊記錄著方浩的身體狀況,不一會兒就離開病房。
“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一個中年美女抓住醫生的胳膊,焦急的搖晃著。
中年美婦名叫杜春月,年過四十,卻因為保養有佳看起來就像剛過三十的女人,皮膚白皙紅潤,穿著一件雍容華貴的墨綠連身裙,腳下是一雙鑲嵌著綠水晶的高跟鞋,晶光閃爍。
在場的還有其他的人,一聽到方浩出事就馬上趕了過來,有方浩的姐姐方瓊,還有方家的管家。
中年醫生說道:“貴公子並無大礙,隻是鼻梁骨輕微斷裂,全身軟組織挫傷而已。”
杜春月臉色一變,急吼道:“鼻子都斷了!還全身挫傷!你和我說而已!你到底是不是醫生!”
“方夫人不要著急,貴公子真的隻受到輕傷,休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我告訴你!你要是……”
杜春月臉上的雍容徹底不見,陰沉著臉色還沒說完,就被方雲天打斷,緩緩說道:“夠了春月,醫生說的也是實話,小浩隻是輕傷而已,別為難人家。”
方雲天麵相威嚴,一身西裝筆直挺立,一開口說話杜春月的臉色便緩和了下來,對著醫生說道:“那這段時間小浩就麻煩康醫生了!”
醫生答應後離開,杜春月馬上說道:“老公,咱們絕對不能放過那麼打人的家夥,資料背景都都讓找人查清楚了,陸軒,剛退伍的兵憨子。”
杜春月聲音剛落下,一旁方浩的姐姐方瓊立即皺起眉頭:“剛退伍,一沒錢二沒勢,我就想不懂他怎麼就敢對咱們家小浩下手,還是下這麼重的手,老爸,不能讓這個人好過,嚴懲,一定要嚴懲!”
方瓊的丈夫是寧海市一個手握重權的高官,平時在一些下屬幹部麵前作威作福慣了,此時說起話來也有著一股霸道的氣勢,仿佛真要將陸軒給生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