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五個青年看著膽顫心驚,嘴皮子哆嗦,就連小腿肚子都不自覺的打起鼓來,可就在他們暗暗慶幸被丟下江裏的人不是自己的時候,耳邊聽到一聲厲喝,讓他們幾乎嚇暈過去。
“全都給我丟下去。”楚淩的聲音冷冽,手一揮,四個警衛員立即把六個青年全部拋到滄江裏麵。
四個警衛員,六個被拋到江裏的青年,所以每次時間一到,四個警衛員拉起麻繩,就肯定會剩下兩個青年在冰冷的水裏掙紮。
警衛員麵無表情,隻是時刻關注著楚淩的動作,楚淩說拋就拋,說拉就拉,重複幾次,六個青年總會輪到兩人在水裏掙紮。
被拉上來四個青年臉色慘白,口鼻中不停滲出液體,卻依舊大口大口喘著氣,呼吸著水上的新鮮空氣,可還等他們喘完氣,四個警衛員就把他們繼續往水裏拋。
六個青年全慌了,他們都是身家殷實的富二代,因為背後有人罩著,所以什麼壞事都敢做,但現在他們才真正體會到死亡是如此的貼近。
原來,真的有人敢殺他們!
這輩子他們的內心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打從心眼裏生出的驚恐畏懼。
六個青年被從水裏拉出來以後,跪在地上,身子蜷縮成一團,瑟瑟打抖著求饒著。
“幾位大哥,饒了我吧,你們要什麼我都給,我賠錢,賠多少多沒問題,我爸爸有錢。”
六個青年戰戰兢兢,其中有一個甚至都快昏厥了。
而聽到賠錢,楚淩跟楚落雁的嘴角升起一絲譏誚,楚家作為寧海市頂級家族,怎麼會缺這點錢。
“掌嘴。”楚淩下令道。
四個警衛員聽令,揪起青年的領口就開始扇大耳刮子。
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一聲比一聲清脆,一掌比一掌響亮,不多時,六個青年的臉頰通紅浮腫,整張臉不見人形。
楚淩沉下氣,讓四個警衛員停手,所幸楚笑笑也沒有出事,畢竟六個青年還隻是學生罷了,狠狠嚇唬教訓一番,就已經足夠讓他們顫栗的。
正在這個時候,滄江大橋的另外一頭突然傳來警笛聲,兩輛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警車飛嘯而至,停在楚淩陸軒一行人所在的位置邊。
排頭的警車上下來三個穿著藍色製服的警察,為首的是一個腆著肚子的中年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頭上沒有戴警帽,頭發禿了大半,眉毛和眼角微微下垂,臉麵鬆弛,顯得有些老氣。
後麵的警車下來四個警察,加起來一共七個警察,下車後立即走向橋欄的位置。
中年警察見到現場一陣混亂,大橋的人行過道上東倒西歪的跪著六個年紀不大的青年,旁邊站著六男一女,地上還有一退浸水的麻繩,當即問道。
“這誰報的警。”
“是我。”楚落雁淡淡說道。
“你?”中年警察多看楚落雁幾眼,隻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好看,可他的眼神掃過其餘的人,均沒有發現一張熟麵孔,心裏頓時冒上一股火氣。
中年警察名叫梁廣成,是春江路公安分局局長,平時局裏接到報案電話,除非是特大要案,否則一般都是民警或是協警出警,但就在剛剛,這起報案居然點名他梁廣成到場。
梁廣成是可以拒絕的,但他生性多疑,寧海市知道他名字的人雖然多,但敢指名道姓要他到場辦案的人卻少得很,因為這些人一般都是有錢有勢的官商巨賈,得是他阿諛巴結的大人物,所以梁廣成心有懷疑,便沒有拒絕選擇隨同普通警員一起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