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墨被腦袋上突如其來的疼痛驚醒,這才注意到自己情急之下抓住了青雨的胳膊,慌忙鬆開了自己的手,不想在青雨姑娘白皙的皓腕上留下了五道淺淺的痕跡,心墨有些歉疚的看著青雨。
青雨卻對胳膊上的疼痛毫不在意,都是風月場裏摸爬滾打過來的,什麼痛苦沒有受過呢?有時候內心的絕望遠勝過身體帶來的疼痛。
隻把一雙媚眼波光流轉,把身體向心墨方向靠了過去,柔軟的觸感出現在心墨的肩膀上,誘人的香味瞬間充斥了心墨的鼻尖,身體被這前所未有的觸碰嚇到僵硬,連腦袋都不會轉了。
正當心墨想要推開這個不斷靠過來的女人時,青雨卻忽然越過了身體僵硬的心墨,將剛才快要推上的窗欞又重新推開來,探出來自己小巧的腦袋,好奇的朝四周望了望,回身向大皇子嫣然一笑:
“小公子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竟然一時間看呆了去,奴家可什麼也沒有看到呀!”
大皇子把狐疑的目光轉向心墨,顯然也是在詢問她方才的反常舉動,可心墨卻是嘴巴幹澀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臉上的表情青白交加,十分難看。
大皇子雖然不明所以,但人可是他帶來的,隻能由他來解這個場子了:
“定是我這位小兄弟看到方才那明月姑娘的美貌,癡迷不已,不想錯過馬上登場的好戲,青雨你啊就莫要與他計較了。”
心墨知道大皇子這是在為自己解圍,隻得順著話頭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順勢就把目光移向了窗外,緊緊的盯著對麵的動靜。
對麵的窗戶隻打開了一扇,露出小廝一個人的身影來,從小廝背後望去嗯,既沒有見到蘇耀溫文爾雅的身姿,也沒有看到花枝招展的女人,心墨心裏暗暗的舒出了一口氣。
心裏覺得是這個小廝一下子得到了提拔,工錢多了,心思也多了,說不準就是來看個新鮮的,想來剛才那間房間的花費已經夠他攢好幾個月了。
不管心墨心裏是如何的百轉千回,下麵白月姑娘的叫價已經到了三千兩的熱潮了。那些和淩白月達官貴人們自不必說,以前是因為白月姑娘是這青樓裏唯一的賣藝不賣身的清高,也實在是得罪不起這裏背後的勢力,才有賊心沒這賊膽,現在這雲端的仙女忽然跌下了凡塵,他們還不像蜜蜂見了花蜜一樣的撲上來。那些隻是聽說過白月姑娘的美名的,方才那一瞥,那一曲早就勾去了他們七魂裏的八魄了,再加上競價的都是些高高在上的王公貴族,現在的白月已經不僅僅是個待價而沽的美人了,更是一種有權有勢的象征,叫出口的銀子不由得越叫越高,氣氛燥熱到了極點。
“四千兩!”
“四千五百兩!”
“五千兩!”
五千兩的叫價是一位白白胖胖的富商打扮的人出的,一聲正紅色繡金線祥雲的衣服裹在他略顯臃的身上有些喜感,他這一聲五千兩成功的是場麵安靜了下來,美人雖美,但五千兩換來一度春風也著實在不少人暗暗掂量了一下。
富商見大家都不說話了,不由得顯出一些洋洋得意的模樣來,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咪成了一條縫,笑著接受周圍家仆小聲的賀喜聲,儼然他已經是今晚的新郎官一般。
“八千兩!”
突然,一個尖細的嗓音插了進來,打破了剛才的寧靜場麵,,人群又重新沸騰了起來,大家紛紛四處探看是誰這樣的財大氣粗。
本來一臉勢在必得的富商笑容瞬間變得僵硬了,把一雙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瞪的滴溜圓,也和眾人一樣左右查看,他倒是好奇是誰在他比財富!
與此同時,也有一個人原本豔麗如桃花的麵龐霎時間烏雲密布,眼睛裏波濤洶湧,內心收緊,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