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個小丫頭心心念念的小姐正在門口伸著懶腰,罕見的沒有早起練武,原來睡懶覺的感覺這麼神清氣爽!
抄起手邊的發帶,微微向後彎一下腰,雙手將一頭墨發攏在一起,緊緊的紮好後,一撩額前碎發,邁步朝外走去。
“青璿呢?小丫頭還沒起麼?”
在園中打掃著落葉的小廝小心翼翼地窺見著小姐的臉色,笑著回道:
“哪能睡懶覺?一大早青璿姐姐就去照看那一園的彼岸花寶貝了。”
“哦?那本小姐去看看。”
雖然夜府的後院看起來是一派平靜如水,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沒有人受到昨夜一場風波的影響,然而夜府堂前卻並不安生。
一位貴夫人打扮的夫人,頭發梳的油光發亮,身姿坐的筆挺板正,雙手規規矩矩地並攏在一起,似乎一呼一吸都是拿著鐵尺量出來的,嚴肅的坐在堂下。
端坐在堂上的夜夫人也是一臉的肅然,抬手示意周圍的丫頭婆子們下去,問道:
“李嬤嬤,不知皇後娘娘是有何指示麼?”
堂下婦人彎著嘴角,似笑非笑,語氣恭敬:
“皇後娘娘想見小郡主一麵。”
夜夫人聞言,眼神緊縮,一隻手下意識地伸進了另一個衣袖當中,緩緩起身走向那位李嬤嬤,掏出一個精致的荷包,笑著推向她:
“那,嬤嬤可知,皇後娘娘最近可是聽說了什麼?“
李嬤嬤接了過來,用手輕輕捏了捏,她走到皇後娘娘身邊教養嬤嬤的位置,不知接過了多少這樣的荷包,隻是用手這麼輕輕一把玩,便知道這其中包含了多少主人的誠意。
於是,李嬤嬤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切了很多,身體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寬慰道:
“夫人不必擔心,皇後娘娘隻是許久不見小郡主,隻是最近郡主的風頭實在是太盛了,還須謹言慎行。“
夜夫人還待再要細問,李嬤嬤已經轉過了話頭:
“小郡主呢?皇後娘娘急著見呢。“
夜夫人隻好止住了自己已到喉頭的話,喚來下人去喚心墨,與宮中之人打交道明裏暗裏的規矩很多,即便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不能和這些人交惡,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此時,心墨已經走到了青璿小丫頭的身後,笑眯眯的拍了她的左肩,立馬轉向了右肩,卻恰好撞見了小丫頭一臉無奈又帶著點憂傷的包子樣的小臉蛋。
心墨伸出手來,捏了捏小丫頭的臉:
“本來臉就圓,再這麼鼓下去,可就成為一個小氣包啦!“
青璿無奈的扒拉開自己小姐罪惡的小手,攤開手裏幹枯的花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心墨,委屈又難過。
心墨這才注意到眼前的一片彼岸花的現狀,原本開的一片燦爛如煙火,如今卻花葉凋零,頹敗之勢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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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深深的歎一口氣,心墨自青璿小丫頭的手裏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捧花瓣,伸手在風中散開自己手中的力氣,一片一片的,花瓣就這樣落回了那一片頹敗之中,最終彼此相融,再分不清誰該是頹敗中的頹敗,誰是融入其中的頹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