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筠轉身一看,是封銘深。
封銘深一臉的陰沉,怒火中燒,捏著蘇宛筠的那隻手,用力的一推,蘇宛筠踉蹌的後退了一步。
封銘深手中拿著一把武器,對準了鉗製蘇萊的那兩個高大男人。
蘇宛筠臉色一白。
“滾!”
封銘深扣動扳機,一臉戾氣。
蘇宛筠心頭一沉,嚇的一哆嗦,忙和那兩個男人匆匆離開了深巷。
蘇萊跌跪在地上,已經神誌不清,口中喃喃的,不停的叫著北北。
封銘深痛心的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摟抱在懷中:“蘇萊?別怕,有我。”
“是我害死了北北,是我害死了他是我”蘇萊仰著臉,捏著封銘深的胳膊:“我是殺人犯,我殺了我的孩子,我是殺人犯。”
她來來回回一直重複著那句話。
“你不是。”封銘深將她抱起,上了車。
蘇萊披頭散發的,眼眸中空洞而淒絕,不停的拍打著車窗:“我要下車,我要看北北!讓我下車!我聽見北北在叫我!”
“蘇萊,那是你的幻覺。”封銘深將蘇萊攬在了懷中,緊緊的攬著:“不要這樣,我心疼。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北北,因為我的疏忽,導致江意遲找到了北北”封銘深喉頭已經哽咽。
蘇萊渾身一震,捂著頭痛的腦袋,搖頭:“沒有,北北沒有死!”
“好,好,北北沒有死,蘇萊,你累了,睡一覺或許會好些。”封銘深輕拍著她的肩膀,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她。
“我要見北北,你帶我去見他好不好?”
“好,我就準備開車帶你去。”
蘇萊稍稍平靜了些許,漸漸的,她躺在封銘深的懷中睡著了。
封銘深看著蘇萊那張慘白的臉,眉頭微微舒展。
*
蘇萊失蹤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江意遲把南市翻了個遍,都沒有她的下落。
連帶一起失蹤的,還有封銘深。
江意遲懷疑是封銘深帶著蘇萊離開了。
他無數次撥打封銘深的電話,卻一直是關機。
江意遲表麵上看似平靜,可每到夜晚的時候,他心底深處潛藏的狂躁全部湧了上來,他派陳佑和肖鵬飛四處打聽封銘深的下落,派人去美國。幾乎翻遍了半個地球。
他知道封銘深最怕的是什麼,於是在一夕間,他親手摧毀了封家名下的所有產業。
包括封銘深父親名下的醫院。
白色的大理石桌案上擺了十幾個空酒瓶,煙蒂將煙灰缸占的滿當當,他躺在沙發上,看著那天花板,一臉的憂鬱憔悴。
閉上眼睛,蘇萊那張臉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意遲哥哥,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了,我非你不嫁。”
“阿萊,我非你不娶。”
當年,她穿著那件小鄒菊連衣裙,像一隻無憂無慮漂亮的蝴蝶。
他走過去,將她摟著,翩翩起舞。
她甜美的一笑,抱著他,在他臉上親吻著,對他說著世界上最甜蜜動人的情話,她說她愛他
一滴淚順著江意遲的眼角流淌了下來,他全然無覺。
“遲哥,我查到了一些消息。”
陳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江意遲隱過了眼底的憂傷,坐了起來,恢複了之前的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