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蘇萊沒日沒夜的守在江意遲的病床旁。
江意遲左胸膛的子彈雖然被成功取了出來,但是,卻一直昏迷不醒。
就這樣昏迷了三個月,蘇萊也整整陪了三個月。她每天都會陪同江意遲說話,跟他講過去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盡管江意遲聽不見,可是蘇萊堅持己見。
北北拖著兩腮,坐在蘇萊的對麵,看著昏迷不醒的爸爸,問蘇萊:“媽媽,爸爸什麼時候醒過來?”
蘇萊為江意遲擦著手,恬靜的一笑:“爸爸隻是累了,正在睡覺的,等他想醒的時候自然就會醒過來。”
北北點點頭,心裏頭有了一絲安慰,倏然,甜甜一笑:“媽媽,那我們在爸爸耳邊說三聲我們愛他,說不定他就醒過來了。”
“好。”蘇萊寵溺的看著兒子,又將視線轉移到江意遲的臉上。
陳佑走了進來:“顧先生來了。”
蘇萊一怔,轉身,便看見一個戴墨鏡的高大男人站在病房外,手中捧著一大束鮮花。
蘇萊緩緩的站起身。
“閣下。”
顧文正是蘇萊的生父,t國的總統。那天江意遲和蘇萊被封銘深和波切圍攻的時候,是顧文正派人前來解救了蘇萊,並且將重傷的江意遲送去了醫院。
封銘深和波切被送進了監獄,顧文正調查出了他的現任妻子想要殺害蘇萊,一怒之下,將她送上了軍事法庭。
“萊曼,跟爸爸回去吧。”
蘇萊笑了笑:“我還是希望閣下叫我蘇萊,我不習慣萊曼這個名字。”
“哦,好吧,蘇萊。”顧文正一臉愧疚的看著這個失散多年的女兒。
他現在隻想彌補她。
“很抱歉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在南市有家有丈夫有兒子,我已經在那裏紮根了,突然當一個總統的女兒,還真讓我有些不適應。”
顧文正歎了一口氣,憂傷的眼睛裏充滿了無奈:“你放心,你的丈夫和兒子不會跟你分開的,他們會陪同你一起去。”
“真的不用了,閣下,謝謝你的好意,我也知道你是想彌補我,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其實我媽媽生前早就釋然了,她不怨你。”
蘇萊決心堅定,盡管母親生前對過去隻字未提,但是,在母親和繼父在一起生活的時光中,母親很幸福,這就已經足夠了。
她不要當什麼公主,隻希望守著江意遲和北北,過著平平凡凡的日子,那些朝堂上的勾心鬥角她不喜歡,也不願意參與。
顧文正也沒有在勉強,隻是點點頭:“好吧,阿萊,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你要是有什麼困難,一定找我,別忘了,我是你爸爸。”
蘇萊點點頭,卻終究沒有叫他一聲爸。
顧文正有些失落,視線轉移到江意遲的身上,拍了拍蘇萊的肩:“他是個好男人,祝你幸福。”
蘇萊微微一笑。
她握著江意遲的手,守在他的身邊,將那隻手貼放在她柔軟的嘴唇上:“意遲,我懷孕了,你趕緊醒過來吧,跟我們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北北依偎在蘇萊的身邊:“是啊,爸爸,媽媽懷了小寶寶了,也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不過,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喜歡。”
北北伸出小手,握著爸爸媽媽的手,嘴角漾著燦爛的微笑。
窗外,夕陽灑照進來,將房屋照的更是暖馨。
有人說,守護是最長情的陪伴,那麼,我希望這份情能融入你的生命當中,能喚醒你的沉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