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剛睫毛動了那麼一下,安曉再也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男人盯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眼睛意味不明。
護理以為男人不高興了,趕忙開口解釋。
“Boss她真的有醒來的跡象,剛剛她的眼珠動了動,明明是要醒來的跡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恢複到了沉睡的樣子。”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用手指著門口的位置,“你出去!”眼神裏滿是不容置疑。
女護理很識趣的出去,並將門給帶上了。
男人走近,在旁邊坐下。
隨之,男人的手撫上安曉的臉,“你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竟然能讓他這麼多年對你念念不忘?”話裏竟然有淡淡的妒忌。
自己一直將他當做自己最親最親的人,亦兄亦父亦友,把他當成自己唯一的依靠。雖然,他對自己也確實算是很上心的了,但是比起這個女人還是差遠了,
他討厭這個女人,如果沒有她,哥哥是不是就不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而他的視線是不是也隻會集中在自己身上了?
雖然,哥哥告訴自己,到蓉城隻是去完成他生母的遺願,並替自己給母親討回公道。可是,他所查到的事情卻不是這樣的,他一去蓉城就開始追查她的下落了。
想到這裏,男人的手便開始往下移,最後掐住了安曉的脖子。
睡夢中,安曉夢到自己和舒怡然一起逃跑,半路上舒怡然掉進了斜坡下的廠房。而她雖然逃過了一劫,卻因為擔心舒怡然,腳下一滑,滾下了斜坡的另一邊,落到了湖裏。
掉進水裏的安曉覺得一陣窒息襲來,胸口悶悶的很難受。
“咳咳咳咳……”安曉不舒服的咳了起來。
聽到她的咳嗽聲,男人才收回自己的手,繼續看著她。
意料中的溺水感並沒有來臨,安曉感覺到一陣大力拉住自己的手,她就被拉出了水麵。
模糊之中,她似乎看到了小時候的玩伴。安曉伸出手,想要撫摸那張模糊的臉龐。
“林欽,林欽……是你嗎?”
男人聽到她的呢喃,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自從哥哥被母親抱養以後,就改名換姓,這個名字,他已經好多年不用了,就連他也是無意中聽母親提起的。他以為哥哥來了他們家以後,就沒有再將自己曾經的名字告訴過別人。
可是,這女人居然知道哥哥的本名,哥哥居然把多年前的事情都已經告訴她了嗎?
他以為,隻有自己才是最了解他的人,他的過去,他的現在,以及未來。可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這個局麵。
這麼多年,他們相依為命,配合默契,他以為自己是他最親密的夥伴。但是,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已經不是他唯一親近的人了,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取代了自己,成為了哥哥最重要的人。
他知道哥哥不可能一輩子陪著他,終有一天會有自己的家庭,甚至結婚生子,但是他料不到會那麼快。他都還沒有長大,他怎麼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自己了?
以往哥哥也經常出差,但是每次他都會在約定的時間回來。
沒想到,這次離開,他不僅沒有如約回來,還讓自己去蓉城替他接一個女人回來。
安曉再次感受到了窒息,掙紮著睜開眼。入眼的是一張白皙,甚至有些病態的男人臉,就像傳說中的吸血鬼。
安曉驚得從床上坐起,“你是誰?”
男人看著她不說話,安曉繼續問:“我這是在哪裏?”
男人用帶著侵略性的眼神,將她的全身掃了個遍。
安曉不舒服的皺了皺眉,用手擋在身前,避過男人帶著侵略性的目光。
見了她這樣的動作,男人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他看了看她隆起的小腹,用手指著那裏,“你就是用這個東西栓住他的心?”
母親常說,如果一個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能將她栓住。
看見安曉以後,虞城第一次對母親的話產生了質疑。如果不是有了孩子,哥哥會如此珍視這個女人嗎?
他是知道哥哥多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家,像他一樣有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所以,當他看到安曉隆起的小腹的時候,就認定了她一定是用孩子栓住他哥哥的。
男人眼裏的目光意味不明,讓安曉捉摸不透他的目的。但是,她必須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你究竟是誰,或者說究竟是誰讓你將我帶到這裏來的,安欣欣還是顧芷蘭,或者是陳言默的妹妹陳妮娜?”
除了這幾個人,她想不通誰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綁架她。
男人仍舊不說話。
安曉繼續追問,“你們把怡然在關外了哪裏,她現在怎麼樣了?一切的事情都和她無關,你放了她好不好?”
真是聒噪!
真想不通哥哥喜歡她什麼,想到這個女人即將成為自己的嫂子,虞城就覺得一陣頭疼。
他不悅的皺了皺眉,“你最好閉嘴。否則,你休想從我嘴裏知道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