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說她聽到妮娜身邊那個安妮打電話,說妮娜流產是安妮偷偷讓她吃了藥。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安曉的推托之詞,但是他選擇相信她。
陳言默仔細的看著病例,逐字逐句閱讀。
病例上顯示:陳妮娜就醫時,胎兒已經死在腹中。大出血不是因為外力衝擊,而是因為藥物作用引起宮縮。
陳言默捏著病例的修長手指收緊,眉宇間露出狠戾之色。
這些人是欺負他們陳家沒人了嗎?竟然這樣堂而皇之的害他的妹妹,還將事情嫁禍給他的妻子。
陳言默勾起一絲冷笑,“這算是故意傷人了吧?”
這話,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林岩。但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總裁問話,林岩自然要回答。
“是。”
“能判多久?”
“應該判不了多久的。”畢竟隻是個未成形的胎兒。
“嗬!”
陳言默猛地一下將手裏的文件袋扔開,厚厚的文件被打亂,落得到處都是。林岩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半個字也不敢說。
“下午咱們請聶劍波喝茶。”
安妮?
以為換個名字,整個容,他就不認識了?
聶家靠做旁門左道起家,至今也還沒有完全洗白。這聶劍波可是夜宴的股東,與陳家這樣清清白白的人家沒有任何交情,也不可能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
連個沒有任何聯係的人,怎麼忽然越起來喝茶了?
“總裁,聶家和咱們可沒有任何交情,要是聶少不答應怎麼辦?”
陳言默露出一絲詭異的笑,“他會來的。”
魚都已經咬鉤了,他怎麼可能不來收線。
以為他不知道嗎?這一切不過是因為當年的那樁舊事罷了。
想不到,不過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竟然引得這麼多人爭搶,甚至不惜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陳言默握緊拳頭。不管是誰,隻要傷害了他的親人,他都不會讓他好過。
聶劍波,我會讓你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陳言默做的一切,安曉都不知道。
陳妮娜流產,嫁禍給她,當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時候,她其實還是帶著一絲希冀,以為陳言默會義無反顧的相信她。但是,他的冰冷,以及他的不管不顧,讓她心灰意冷。
現在她已經不稀罕陳言默的相信,昨晚摔得那一跤,已經將她徹底摔醒了。她不需要他的憐憫,更不需要他所謂的信任。
有一種信任,叫做他願意相信。當他不願意相信你的時候,就算所有的證據擺在他麵前,證明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他也不會相信。
正好表哥最近忙完了,徹底脫離了廣聯集團。就在昨天,他還問過安曉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江南看外公外婆。
原本,安曉是想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去,如今看來,已經沒有處理的必要了。
說她逃避也好,說她懦弱也罷。沒有人願意相信她,她也沒有必要洗涮冤屈。清不清白,誰又在乎?
正在房間裏逗孩子的安曉忽然開口:“林倩,過兩天我們一起去江南散心吧。”
“好。”對於安曉的話,她從來不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