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芷蘭啊。你來找妮娜嗎?可惜今天她不在家。”
陳敬德麵色如常,一派閑適的和顧芷蘭拉著家常。甚至,他還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悠閑的品了起來。
顧芷蘭麵帶微笑,說出口的話卻異常的冷。
“看來,伯父的身體真是好的很呐。”還有心情品茶。
想當初,在國外手術的時候,她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買通那個醫生。
本以為他的手術出了問題,自己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就會成為最有力的籌碼,讓她成功嫁進陳家。誰想到,安曉那個女人卻忽然出現,將她一切的計劃都打亂了。
她不僅沒能成功嫁進陳家,反而要像過街老鼠一樣躲躲藏藏,生怕被發現。
被那個男人帶走後,本以為自己可以和他合作,讓安曉死無葬身之地。
誰知道,那個男人,居然是安曉那個賤女人的愛慕者。她不僅沒辦法和他合作打倒安曉,反而要順著他的意,時不時的為他提供幫助。
顧芷蘭勾了勾唇。
不過現在好了,那個男人已經將安曉帶走,她也獲得了自由。
不僅如此,她手裏還有一個重要的籌碼。有了那個東西,她就不信言默還不能成為她的囊中之物。
顧芷蘭右手放在身側,在褲兜周圍不斷的摩挲著,似乎裏邊裝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陳敬德看似認真的喝茶,完全沒有注意她的動向。實則,他一直拿餘光瞥著顧芷蘭,觀察她的動作。
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應該帶了什麼東西來和自己談判。
一杯茶喝完,陳敬德仍舊沒有開口的意思。顧芷蘭有些坐不住了。
“伯父就不問我今天來的目的?”
明明知道陳家不歡迎她,她能夠進來必然不是通過什麼正途。然而陳敬德卻好似半點不關心,還像以前一樣將她當成自己女兒的好閨蜜,認為她是來家裏找女兒玩的。
不管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但至少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會讓人這麼覺得。
陳敬德再次執起茶壺,往杯裏倒了一杯茶水,不疾不徐的開口:“你從小就和我們家妮娜走的近,你來家裏還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來找妮娜玩兒的嗎?”
顧芷蘭麵皮微動,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這個老狐狸,還真是老謀深算。在這樣對他不利的情況下,還能穩如泰山,逼對方先出招。
不過就算這樣又能如何?他有軟肋捏在自己手裏,還怕他不合作嗎?
想到這裏,顧芷蘭會心一笑。
“聽說,伯父在20多年以前,有個愛得死去活來的初戀。”
陳敬德神色未變,慢慢的品著茶。
“陳年舊事。”似乎毫不在意。
顧芷蘭一直注意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距離有些遠;茶杯裏不斷升騰著白色的霧氣,白煙繚繞,看不真切他臉上細微的表情。
“聽說她替伯父生了個兒子。”
陳敬德倒茶的手微微一頓,茶水瀉了半滴到杯外。
顧芷蘭勾唇,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