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默的人找到安曉的時候,她正一派閑適的和章喻說說笑笑,半分都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安小姐,請您跟我們回去。”

安曉語笑嫣然的和章喻道:“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咱們有時間再約。”

章喻看著那幾個人不屑的哼了哼,“就憑他們,想要從我手裏把人搶走,門兒都沒有。”

安曉安撫性的拍了拍章喻的手背,“章姐姐要是今天沒有玩盡興,過兩天咱們再約就是。”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章喻看安曉那副樣子,知道她大概是有什麼別的打算。她挑了挑眉,“好吧!”無可奈何的語氣。

來人並不是之前那兩個保鏢,但安曉看了就知道,那一定是陳言默的人。那個人就是有這樣的氣場,能夠影響到他身邊的人,讓他們不自覺被貼上他的標簽。

她回來,陳言默原本將她安排在禦庭。可能她逃跑的事情讓陳言默產生了戒備,這一次直接讓人將她送到了半山花園。

這裏離市區有五六公裏的路,一路上荒無人煙,打車十分困難。安曉想要逃跑,除非用雙腳。

從市區到這邊,由繁華到荒涼。

望著車窗外渺無人煙的道路,安曉忽然想起那晚和章喻相約,被陳言默扛上車載到這邊的事情。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如今想起仍然心有餘悸。

陳言默就像她永遠也逃不了的魔咒,每次逃離都是徒勞的掙紮。

公司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陳言默就怒氣衝衝的到了半山花園。

從早上接到安國南的電話開始,安曉就在想辦法避開陳言默的視線,將股份轉讓給安國南。一整天,她的神情都高度緊張,如今放鬆下來,反而覺得異常疲憊。#@$&

出去奔波的這一天,她身上的傷,似乎也比前兩天更嚴重了。

剛一回到家,安曉就摸到二樓的主臥,疲憊的趴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安曉多次逃跑讓陳言默有了心理陰影。在樓下沒有尋到她的身影,他眉頭微皺,臉上隱隱有發怒的前兆。

要不是他派過來守著安曉那幾個人還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陳言默都要以為安曉又逃了。

帶著滿身怒氣上樓,“砰”的一聲,將臥室的門甩的震天響。%&(&

睡夢中的安曉不自覺的身體一抖,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大半到床下。

“啪”刺目的燈光在床頭亮起,被那一聲巨響驚快要醒來的安曉徹底醒了。

上眼瞼遮掩下的眼珠動了動,扇子一樣在眼下投出一大片陰影的長長睫毛微微顫動,眼睛睜開一條縫,露出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剛醒來就迎上了刺眼的燈光,安曉忍不住用纖細的小手遮在眼前。

隻聽耳邊傳來男人的一聲冷笑,她纖細的小手腕就被他捏住。遮在眼睛上方的手被他拉開,一張怒氣衝衝的臉就這樣撞進了她的眼裏。

耳邊傳來他帶著怒氣的聲音。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麼?”不等她回答,男人繼續道:“可我偏偏不如你的意。我就是要將你捆在我身邊,天天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