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現在還不能慌。或許,他們隻是看出孩子樣貌不對,產生了懷疑。

畢竟,當初孩子被安國南劫走,最後是被她還回來的,孩子經過她手,忽然又換了一副麵貌,他們懷疑很正常。

顧芷蘭心思轉了幾轉,臉上的表情迅速恢複。“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懂。”臉上也配合著表現出懵懵懂懂的表情。

溫靜怡早就不想和她周旋,不耐煩的一哼。“自己做了什麼,還需要我們來提醒嗎?”她用力捏住顧芷蘭的手腕“快說,我的孫子究竟在哪裏?”

被她這麼一吼,顧芷蘭臉上再次露出蒼白的顏色,淚水跟著流下來。“伯母,您弄疼我了。”

溫靜怡加大了聲音再次問道:“我問你,我的孫子在哪裏?”手上的力道也隨之加重。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淒厲的叫聲讓始終冷豔旁觀的人忍不住皺眉。

“媽媽,既然她不願意說,就別逼她了。”

顧芷蘭帶著滿臉淚水的臉龐轉頭看向陳言默。“言默,我疼。”好像他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一樣。

忽而,陳言默臉上露出一抹笑。“一個綁架犯,直接丟進牢裏就是了。”

顧芷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言默,你,你怎麼能這樣。”

他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還有十分鍾。”

眾人都不明白他的“十分鍾”是什麼意思。

他的眼睛平靜似水,整個身子靜坐著,右手執起茶杯緩緩送到嘴邊。一雙幽深的黑眸緊閉,將這塵世的紛繁複雜全部隔離。

“很香。”似乎他過來不過是為了執杯品茗。

“言默,你為什麼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答應你,訂婚結束,我就將股份轉讓給你。”

陳言默靜坐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曾張開。

陳敬德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言默,她畢竟救了我的命。”

“救命?”他睜開眼,深深的睨了顧芷蘭一眼。“先設計將人傷害,將人帶走,然後在他的記憶裏植入一段你需要他銘記的東西。原來在你眼裏,這就叫做救命呀!”

“你,你怎麼知道的?!”脫口而出的話,無疑是最好的證據。

下午剛聽兒子提過那種可能,溫靜怡心中就有了猜測。如今,她已經十分肯定,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將她丈夫催眠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客廳裏響起,隨之響起的是溫靜怡惡狠狠的聲音。“賤人,我要你血債血償。”

眼看這裏就要變成兩個女人的戰場,陳言默向門口的保鏢一個招手。

“送我母親上樓。”

溫靜怡在被保鏢“請”上樓的過程中,還不停的叫罵,等世界終於平靜了,陳言默再次開口。

“說吧,孩子在哪裏?”

顧芷蘭的目光閃了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門口傳來汽車的聲音,陳言默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好好享受這個愉快的夜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