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妮娜被林燕和於美麗一出戲,將她好一陣吹捧,立馬高傲的像隻孔雀,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拒絕了林燕和於美麗的陪同,風風火火的回了陳家。發現父親和哥哥都沒在,不知去了哪裏。在母親那裏旁敲側擊,也沒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便將早上在顧家發生的事情,向她母親提了一提。
說完以後直接開口:“那邊說公司出了問題,咱家不是有那麼多錢嗎?不如借點給他們,免得人家說我情無義,看著婆家出事,還不伸出援手。”
這件事情,早在顧家兄弟上門之前,溫靜怡早已得了丈夫的囑咐,自然不可能答應幫忙。
見女兒一臉淡然,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便拉著她坐下。看著她,將丈夫與自己分析的情況同她娓娓道來。
“顧家公司資金已經被轉移到境外。公司的產品出現假冒偽劣,以次充好,用低廉的原材料替換高檔原材料。
目前,顧氏不僅遭受工商、質監部門的查處,信用受損,公司股價下跌,連公司相關人員也卷款潛逃。一時間混亂不堪。
信用大大受損,幫助他們陳家的信譽也會受損。
尚宸國際耗費了陳家幾代人的心血,咱們可不能因為一個顧家動搖根本。
而且你你丈夫都沒有表態,也不知道有什麼打算。你這樣受了別人的挑撥,就急急忙忙的跑來,說不定會壞了他的事。”
陳妮娜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顯然是沒有想那麼多。
最後,溫靜怡總結道:“這件事情很複雜,不是三兩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總之你不要去摻和就是了。”
昨天從宴會上離開,陳言默就沒有再見過安曉。連她因為藥物副作用而渾身發燙,也隻是叫了傅易軒帶人過去照顧。
哪裏想到,一進門便見她蒼白的臉上帶著發燒時病態的紅。
“怎麼了?”他語氣溫和的問著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他離開的時候,安曉被他折騰了許久,正累的攤在床上無力動彈。
那時她臉色蒼白,他卻隻以為這是被折騰的狠了,加上藥物的後勁兒,有些虛弱。哪裏想到,這藥這般毒辣。
安曉沒有回答陳言默的話,她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喃喃的開口。
“我覺得渾身沒有力氣,腦袋也疼得厲害。”她的聲音裏染上了一絲哭腔“陳言默,你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呀?!”
陳言默擰著眉頭,“胡說什麼。發個燒而已,別擔心。”
安曉哼哼唧唧,“可我就是感覺難受得要死了……腦袋都要炸了。”
她雙眼迷離,一臉的蒼白中帶著兩抹不正常的病態酡紅。一看就是燒糊塗了。
陳言默柔聲安慰,將安曉安慰好了,見她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肩頭,似乎睡著了,這才拿出手機給傅易軒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端,傅易軒罵罵咧咧。陳言默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完全像是沒聽到似的。對方罵了幾句,覺得無趣,悻悻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過了大半個小時,傅易軒便到了。
陳言默見他一臉的不耐煩,聲音微冷:“趕緊上去。”
聽了他這話,傅易軒不僅沒有直接上樓,反而是頓下腳步,眼神不善的瞪著陳言默。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下手術,一台手術做了整整五個小時,累的我連胳膊都不想抬了。”
他能夠在一個小時內趕過來,已經算是給陳言默麵子了。況且蓉城的交通狀況陳言默又不是不知道!從仁愛醫院到禦庭這一段,中間要經過市區,堵車是時常發生的事。
陳言默有些不耐煩,“你趕緊上樓給她看看。”
傅易軒狠狠的跺了跺腳,心有不甘的上樓。
原本以為安曉是得多嚴重的病,結果一看,卻發現不過是有些發燒。
“你家醫藥箱裏不是都有常備藥嗎?以後這種小病小痛,最好不要再來煩我了!”
連夜做手術,好幾個小時沒睡覺了,剛下手術就被他叫來。見安曉隻是這種小病小痛,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陳言默聽他喋喋不休的說話,先是冷笑一聲,“你找駱栗的事情並不隱秘,說不定哪天林倩就知道了。”
陳言默這是在告訴他,如果惹到他,他的追妻之路隻會更加漫長。
見他沒反應,又十分不耐煩的說著:“趕緊看病。”
傅易軒嘟囔了一句:“你這人怎麼能這樣。”還是迫於壓力,乖乖就範。
傅易軒及時打住,陳言默也沒再追問他為何忽然開始找駱栗。他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他從來不會多花心思去打聽。